翟深不知道别人的感叹,他只知道这半个多月过去,他的腹肌更加明显了,训练完洗澡的时候,他低头摸了摸自己肌肉的轮廓,感觉手感还行,等会回班里可以让裴征摸摸看。
翟深心里惦记着这事儿,胡乱把头发吹干就回了班级,谁知道进了教室,却发现自己身边的位置没人。
他坐下后捅了捅陶冀的后背,“裴征呢?”
陶冀写着试卷,闻言想也没想道:“一回来就找裴征,那么大个人,又不能跑丢了。”
翟深没听到自己问题的答案,懒得跟陶冀废话,又捅了捅徐东奇的后背。
徐东奇都回答就比较实在了,“不知道,体育课就没见着他了。”
翟深皱了皱眉,“后来没上课?”
徐东奇摇头,“没,他平时只跟你走得近,你不知道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陶冀写完了一题,丢下笔回头打趣道:“哥,你这成天眼里都是他的,不如用根绳把他和你拴在一起吧,形影不离,我这主意好不好?”
翟深抬眸看了他一眼,到嘴边的话没法说出口,只能在心里默默回了句:要你说?早就被红绳捆一起了!
翟深轰走调侃他的陶冀和徐东奇,刚拿起笔又不自觉看向身边的座位,摸了摸自己被吹干的头发,只觉得今天差了点什么。
差了他进教室跟裴征随口聊两句,差了裴征往他头上搭条干毛巾,差了做题的时候身边坐着个跟他一样奋笔疾书的人。
也就一晚上而已,翟深就有点不太适应了,之前他忍受不了别人的课桌靠近旁边的空地,现在变成了裴征不在他就惦记,所以说习惯这个东西还真是说不清。
裴征从下午就没回教室了,翟深掏出手机,没看见裴征给他留言,心里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他给裴征发了个消息,等了三四分钟没见对方回应,等不及了,便走出教室去走廊尽头给他拨了个电话。
十几秒后,裴征接了电话。
翟深还没开口就听见那边风声很大,吹得像是有人在哀嚎一般。
“裴征。”翟深叫道。
裴征那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嗯,我有点事临时离校,忘记跟你说了,抱歉。”
翟深听见他的声音,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没事,我刚回教室。”
裴征和他聊了一会儿,翟深自知在学校不能太过分,也就没多说,挂了电话。
到夜里他回家时,车路过一片还未开发好的空旷地方,翟深打开车窗,才感觉今夜的风吹得格外厉害。
翟深突然就想到今天晚上给裴征打的那个电话,那边的风在怒吼,而他的声音,显得他特别孤独似的。
翟深一想到裴征那么清冷的一个人,现在就很想见他。
他又按下了裴征的电话,裴征这次接的很快。
“怎么了?有题不会吗?”裴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