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契合伴奏,翟深的声音被他刻意压低了,没有历经岁月的沧桑,只有磁性中带着年轻人独有的青涩感。
的确很好听。
关赛男坐到翟深刚刚的位置上,紧挨着裴征,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裴征“恩”了一声,没再说多余的话。
关赛男却是不觉尴尬,或许早就在过去的这大半年中习惯了裴征的高冷,“听翟哥这嗓音,看他那么深情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喜欢我们班哪个小姑娘呢,给把吉他都能去路边卖唱一夜红了。”
裴征没听身边人说话,他的所有目光都在翟深身上,两人视线在穿梭的人群中相碰,无人闪躲。
徐东奇感觉到了那么一丝不同寻常,他拽了拽还准备继续聊下去的关赛男,“有点眼力见的,走,旁边打牌去?”
关赛男被徐东奇连拉带拽走了,还挺不乐意的,“歌还没听完呢!”
“打牌碍着你听歌了吗,又没捂你耳朵。”徐东奇没好气道。
好好一个孩子,认不清形势是怎么回事儿!
翟深一首歌唱完,被怎么起哄都不肯唱第二首了,又窝在角落里跟裴征聊天,可惜还没过几分钟,陶冀又来拉人过去打牌,翟深无奈,只能扯着裴征一起去。
“哥,就一个空位,你带裴征干什么?”陶冀见不得这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
翟深不松手,“叫个军师来帮我赢钱,不行?”
陶冀:“啧,真耍赖。”
背后的同学还在一展歌喉,旁边的牌桌三缺一,裴征一来徐东奇就想让位给他,遭一众人拒绝,“学霸打牌要是也动脑子,咱们还能玩得下去吗?”
在场都是全校前一百名的人,平时考试分数几乎都超一本线,偏偏还害怕裴征动脑子。
在场唯一的“成绩低谷”翟深没好气道:“这话说得,特么就是针对我的呗?”
其他人齐齐道:“哎,被看破了。”
翟深:...
不过翟深用事实证明,学霸们也不一定都是对打牌有造诣的,他这种从前不学无术的学渣也能夹缝求生。
狗头军师裴征被围观群众控制没能出主意,翟深凭着一己之力,花了一个多小时,从其他三人手里赢了十块钱。
翟深弹了弹手上的十块钱大钞,转身就塞进了裴征口袋,骄傲的模样像是赢回来了一个亿。
一群人从下午玩到晚上,翟深感觉快要散场的时候,徐东奇确实推开包间门从外走进来,身后跟着个推小车的工作人员,小推车上放了个大蛋糕。
徐东奇不知道顺手抢了谁手上的话筒,清了清嗓子道:“明天是翟哥生日,咱们就提前给他过了啊,虽然年年咱都故意把聚会的日子订到初三,避开翟哥的生日省笔钱少送个礼,但今年不一样,毕竟最后一年了,多多少少咱也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