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半个月里疯狂嫉妒裴征学校里能见到他的每个人,裴征又怎么会不嫉妒天天从早到晚都蹲在他身边追求他的人, 况且,那一封封公开的情书, 真的是没眼看。
他好像理解了裴征现在的情绪。
但, 理解归理解,翟深真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他想不明白,他曾经好歹也是一中体力天花板, 怎么被裴征折腾得,天花板塌了。
“不读他的,我给你写。”翟深说。
裴征似乎是终于笑了,手搂紧他的腰,“写多少?”
“很多。”翟深额头抵在床上,闷闷道:“你想看多少,我就写多少。”
一阵疾风暴雨,总算是宣告了今夜的尾声。
裴征去洗澡了,翟深趴在床上不想动弹,过了十来分钟,裴征又出来,手动给翟深翻了个边,然后抱进浴室。
翟深泡在浴缸里,看裴征在脱刚刚穿上的裤子,莫名觉得耳根一烫,不动声色往浴缸里面挪了挪。
裴征眼角余光把翟深的动作收入眼底,唇角微扬,径自去拿花洒对着身上冲了起来,翟深松了口气,半阖着眼靠在浴缸里,热水浸泡着他发酸的骨节,翟深觉得四肢百骸都得到了放松。
头发忽的被淋湿,翟深偏头才发现裴征正在用花洒给他冲着头发,然后略显生疏地揉搓着他的一头软发,动作温柔,抓出一脑袋泡沫,再调试好水温把泡沫冲掉。
翟深舒服地享受着裴征的伺候,勉为其难地自己开始搓洗身体。
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翟深才从浴缸中爬起来,站在镜子前等着去找吹风机的裴征来给他吹头发。
他就裹了条浴巾坐在那,镜子里自己的身影,脸和脖子下成了两个色号,翟深皱了皱眉,之前一直跟学校那群同学混在一起,大家一起黑,他都没注意到自己被晒成了这样。
手在镜子旁的木架上摸了两瓶不知名的东西,拧开瓶盖,弄出一些涂在身上。
这些瓶瓶罐罐都是收拾行李时翟妈塞进来的,说是让他军训时多涂涂,估计防止晒黑,但翟深压根不乐意折腾这些,可他刚刚看到,裴征浑身从头到脚,依然是冷白色的皮肤,哪有被晒过的痕迹,难不成,太阳还会偏爱他?
他囫囵地把能擦的都在身上擦了些,刚放下最后一罐儿,裴征从外面走进来。
暖风在头顶盘旋,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发梢的水汽慢慢消失不见,翟深看着镜中一丝不苟看着他头顶的裴征,突然笑了起来。
生活待他不薄,以前和父母一起生活,从没有为生活琐事烦恼过,而如今他倒不是真不会吹头发这种事儿,但裴征愿意为他做。
吹干了自己的头发,翟深转身把裴征按坐下来,接过他手中的吹风机,朝着他的脑袋吹去。
裴征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翟深学着他的样子吹得认真,然后抬眸看见镜子里的裴征看着自己,他没忍住,低头在裴征耳边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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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活远没有高三那年忙碌,翟深和裴征大一的课程都不多,但裴征的目标从来就不止于跨进大学门槛,因此课余时间,他大多都泡在学校图书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