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洛新?”江阮以为还是洛新,脸颊埋在抱枕里,皱着眉说。
谢时屿在电话那端一顿,没说话。
“不是吃火锅吗?”江阮以为他们又变卦了,让自己准备别的工具,闷闷地问。
“……去哪儿吃火锅?”谢时屿压低声音,试探着哄他。
“不是《最佳拍档》这边的酒店吗?”江阮觉得不太对,揉了下刺痛的太阳穴。
下一刻电话挂了。
江阮莫名其妙,他还困得厉害,想趁他们没来之前补个觉,结果没睡多久,就有人在外面按门铃。
他起身过去开门,一抬头见是谢时屿,满脸怔忪,懵在原地。
“谢老师?”
谢时屿看他脸颊苍白,眼睛又湿又肿,又闻到他浑身酒味,拎着车钥匙,眸子漆黑,语气不善,问他:“你昨晚跟谁喝的酒?”
江阮才想起一片狼藉的客厅,不太敢让他进来。
但让他站在门口更不合适,万一再被拍到就麻烦了,只能先给他让开路。
“没……没别人,就我自己。”江阮让他坐在离卧室近的那个干净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水,然后低头收拾客厅。
那捧花已经在酒店放了几天,而且他昨晚还是抱着睡的,不小心压住了,收拾的时候才发现花瓣发皱。
忍不住心虚地瞥了谢时屿一眼。
幸好谢时屿没看他。
等终于收拾得差不多,他才闻到自己也一身酒味,尴尬地跟谢时屿说:“谢老师,我去冲个澡,很快的。”
谢时屿冷着脸点了下头。
他差点落荒而逃。
洗漱完在卧室换衣服时,雪樾又给他打来电话,江阮连忙随便穿了件宽松T恤和短裤就出去,才知道他们已经买好火锅材料,正准备上楼,过来估计正好跟谢时屿撞见,偏偏谢时屿没有要走的意思。
江阮已经无所谓任何绯闻,但是牵连上谢时屿就是另一回事,他们才刚拍完那么露骨的戏,现在早上才刚七点多,谢时屿出现在他房间。
怎么看都不对劲。
“谢老师,我改天请你吃饭好吗?”江阮试探去拉谢时屿的手腕,“要不你先躲一下?我待会儿带他们出去,你就能走了。”
谢时屿脸色更难看,心想有洛新就够了,怎么还有个他们?
“我是来跟你偷|情的吗?”谢时屿低头说,“这么见不得人?”
江阮哽住,险些崩溃,“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听见身后门铃骤然响起,江阮后背瞬间紧绷,想着要不让谢时屿去卧室暂时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