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乱成一团。
谢时屿眼神一凛,快步过去将人抱住,摸到江阮后背都是湿汗,脸色煞白,症状不是休克,但不确定是不是过敏导致的,挡住镜头说:“可能是中暑,先别拍了,我送他去医院。”
节目组的车就停在树林旁边,谢时屿抱着江阮放到后座,江阮已经稍微恢复一点意识,但还不算完全清醒。
“阮阮?”谢时屿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江阮只觉得他手背很冰凉,身体本能地就想靠近。
司机飞快地开车赶到乡镇医院,还好真的只是中暑,医生看过之后说输点儿液待会儿就能醒。
“你们先去接着做任务吧,”谢时屿跟雪樾他们说,“我在这儿等江老师。”
雪樾他们还有点不放心,但直播不能就这样中断,就先跟着工作人员离开了。
病房内没有摄像头,谢时屿伸手摸了摸江阮微凉的脸颊,看他眉眼还很疲惫,估计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拍戏后期一直在控制饮食,而且江阮的夜戏要比他多很多,在剧组频繁熬大夜。
之后紧跟着就来录了这个综艺。
“娇气。”谢时屿看到江阮眼睫一颤,像是要醒,低声对他说。
江阮闻言又阖上眼装睡。
好丢人。
他听到谢时屿压低的笑声,索性转了个身,将头蒙在被子里,又被谢时屿拽开。
“还捂着,”谢时屿扶稳他输液的手,“等下又难受。”
“……不好意思啊。”江阮嗓子微哑,讪讪地说,“耽误进度了吧?”
“没事,”谢时屿说,“反正该采的都已经采完,本来就该回去了,雪樾他们还剩最后两种,林子里没找到,打算去村民家问问。”
江阮抿了下唇,小声说:“……你跟他们一起去吧,我自己在这儿输液就行。”
谢时屿忽然朝他笑了一下,笑得温柔,嘴上却不太正经,故意说:“不是要保持恋爱人设吗?我当然不能丢下男朋友自己走了。”
“……”江阮没再理他。
高中的时候江阮就很容易中暑,谢时屿记得高二第一次运动会,江阮跑完一千五下来就晕了,还是同学送他去医务室的。
当时他们运动会都不允许在看台上撑伞,说为了队伍整齐,虽然也有人趁着老师不在偷偷地撑,但肯定不是江阮。
谢时屿下午就从家里带了把伞过去,他先撑开,去看台上找江阮。
江阮还在披着校服低头看书,忽然感觉头顶一片阴凉。
他抬头看到谢时屿的伞,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