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之前那个剧组,就是被陈其屏踢走的。
等于隐性封杀。
陈其屏去冲了把脸,抱歉一笑,“年纪大了,喝完酒就不太舒服,眼睛涩得很,又头疼。”
江阮没出声。
“之前是有点误会,”陈其屏拿纸巾擦着手,朝他走过来,“现在说开就好了嘛,你父亲去世了,我是他朋友,在圈内照顾你是应该的。不就是为了那部戏么?想拍,办法多得是。”
“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江阮拒绝,后退一步,“不麻烦您。”
陈其屏没当回事,摇头笑笑。
他还记得江阮拿着那个剧本给上部戏的几位投资人看,封皮白纸黑字,印刷陈旧,写着《春风,春风》。
然后认真地试探对方愿不愿意投资。
他一开始没能认出江阮,毕竟当年见到江阮的时候,江阮就两三岁,现在才发现他这么快就长大了,眉眼好像都随了他妈妈,漂亮干净。
而且不光是人,那个剧本写得更漂亮,他好几年没见过这么亮眼的戏。
放在江阮手里纯粹浪费。
“不需要我帮忙,”陈其屏脸上皱纹很深,和善斯文撕开一条裂缝,嗤之以鼻地问他,“你还能借哪股春风?”
江阮神情冷到凌厉。
他转身想走,陈其屏下意识要去拉他手腕,还没碰到半点,突然被人狠狠地砸过来一拳。
整个人撞上盥洗台,不小心踢翻旁边垃圾箱,发出巨大的闷响,池子里没放完的脏水飞溅了满身。
“你他妈的敢碰他试试?”谢时屿眼眸黑沉,妒火和恶心流窜在胸口,反拧住他的手腕掰到身后,一使劲几乎卸了他胳膊。
陈其屏嘴唇登时惨白。
江阮懵了一瞬,回过神就冲上前去拉住谢时屿,“哥,别在这儿打人!”
“我锁了门。”谢时屿脸色极差。
陈其屏疼得心肝脾肺都搅在一起,他也不敢喊,不然丢尽老脸。
谢时屿眼里都是冷意,陈其屏包养情人,玩得又脏又乱,圈内很多人都知道,装模作样的老畜生。
而且江阮被雪藏的事情,他不清楚细节,但知道也不是那么简单。
早就想算账,没想到送上门来。
“别管他了,”江阮生怕谢时屿再忍不住动手,攥紧他胳膊,想拽他出去,“到外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