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没法解释,不然谢时屿肯定要怀疑他为什么分手,又不肯去找他。他拿膝弯蹭谢时屿的腰胯,指尖摩挲他耳根,又凑上去亲他,有点羞怯地小声说:“我只勾引你。”
谢时屿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他脚踝让他把腿放下去,温柔地捧住他折腾到潮湿的脸蛋,忍不住低笑,“宝贝儿,回去再收拾你。
这地儿屋顶漏水,虽然收拾得干净,但还是一股潮湿的霉味,有点舍不得。
“……嗯。”江阮羞赧地应了一声。
谢时屿这次真的起身去冲澡,古旧的小木楼,幸好淋浴间还有个正常能使唤的喷头,他换了条裤子出来,黑发半湿,拉开行李箱找上衣,才穿了一半,一双手从身后搂上来,攥住他衬衫前襟,笨得叫人心疼,指尖打着颤,没轻没重地蹭过他腹肌,摸索着系他衣扣。
“我喜欢你现在这个香水,”江阮感觉手被拢住,脸颊发红,说,“头一次在酒店碰到时候的那个,不太喜欢,闻着好冷。”
谢时屿记得,他那天是故意喷了一个性冷淡香水去见江阮的,但他以为开机宴上才会遇见江阮,嘴上也不肯承认,转过身,拿勾起指弯刮了下他的鼻尖,眼神含笑,却冷淡地说:“娇气。”
上午不录节目,嘉宾们都没早起,他们九点半多下楼,柳钟达才晃晃悠悠端了碗粉走到院子里,蹲在台阶上吃早饭。
一扭头瞥见谢时屿,人都傻了。
“谢老师?”柳钟达还当自己没睡醒,无比纳闷,“你什么时候来的?昨天晚上雨下得那么大。”
谢时屿信口说:“刚到。”
他拉着江阮去小厨房,牛肉粉都是现成煮好的,佐料可以自己加,江阮端起碗,他回头夹了几个炸响铃,又浇了一小勺辣油给他,再多了就不肯给,丹凤眼微抬,说:“少吃辣的烫的。”
老一辈人唱戏表演都格外讲究护嗓子,江阮虽没学戏,但嗓子是家里人从小养的。
“偶尔一次也没关系……”江阮有点馋,心想现在管他的人都不在了,差点一秃噜说出来,幸好及时打住。
“闭嘴。”谢时屿也不是总惯着他,帮他拿起碗,去院子里找了个凉快地方吃东西。
他们没跟别的嘉宾待在一起,没有镜头,也躲着工作人员。
就像高中时候躲到操场角落吃冰粉那样。
江阮眼神一直往谢时屿身上瞥,犯傻似的,觉得像做梦,谢时屿把碗里的牛肉夹给他,一餐饭还没吃完,被他自以为含蓄地盯到浑身起火,忍无可忍,说:“老实吃饭,打量我干什么?”
“就随便瞅几眼,”江阮垂下眼咕哝,箸尖戳了下碗里的响铃,溢出鲜辣汤汁儿,“你今天怎么这么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