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屿没说话,只是收敛眼眸打量他,江阮就挨着他肩膀,犯瘾似的,又像懒困的猫,一口一口跟他分完了那支烟,扭头丢掉烟蒂,然后才搂住他脖子亲了过去,卷他唇齿间的烟草味。
“我就是……想见你。”江阮话一脱口,嗓子就有点发酸,眼睛也跟着潮湿了一瞬,怕被察觉,索性闭上眼接着亲他。
谢时屿没错过他眼尾溢出的湿痕,心里顿时一软,往怀里使劲搂他,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温声说:“现在你跟我和好了,宝宝,你想什么时候见我都行,我去找你,要么等你。”
江阮嗓子酸得更厉害,牙关咬紧,吞掉那点颤音,点了点头,掌心忍不住捏他肩膀肌肉,满脸通红,指尖更颤,往下挪,勾住他的皮带扣。
声音小到极点,唇肉快要咬破,压抑着问他:“能不能……”
谢时屿被他折磨得所有克制隐忍都功亏一篑,舌尖顶了下口腔内壁,还是江阮方才吮着他不放,递过来的那股甜味,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眼眸发深地盯着他漂亮的脸庞。
他没吭声,温热手掌摸到江阮微湿的头发,又滑落到他后颈,按着那几块单薄的骨头轻碾,碾得江阮小声闷哼。
深夜寂静得只能听到巷子里的猫叫。
江阮抬起头,却没起身,裹着被子从头到脚蜷进去,连头发丝也不漏。
谢时屿去接了杯水回来,顿时失笑,坏心眼地扯他被子,露出一边白里透红的耳朵尖,摸起来烫手。
“躲什么呢?”谢时屿抢他攥着的被角,手快地夺过去,露出他潮湿的眉眼,手背贴紧,连脸蛋都是湿的,忍不住笑得更坏,指腹揉了几下他湿漉漉的嘴唇,很下.流地说,“咽了?跟以前的味儿一样么?”
“……”江阮被欺负得想哭又哭不出来,浑身又红又烫,抿着肿起来的唇,干巴巴地小声说,“谁会一直惦记这种事啊。”
谢时屿垂下眼对他笑,俯身喂他喝水,然后拉他去浴室,帮他弄完才一起洗漱。
翌日,清早就要出发去录制,江阮差点困得睁不开眼。
还是谢时屿搂他起来的。
江阮稍微有点起床气,被吵醒就抿起唇蔫蔫地坐着,但他也不朝别人发脾气,就是待在床上,低头埋在膝盖里,跟自己赌气,接着犯困。
高中时,谢时屿每次早上去叫他上学都这样,等他困一会儿清醒过来,就会揉着眼睛来牵他的手。
他大概是真的天性恶劣,特别喜欢看江阮犯困时的样子,故意不去叫他,就插着运动裤兜站在旁边等他,一直等,等到江阮懵懵地抬起眼,扭头找他,指尖牵住他手腕的一瞬间,会觉得江阮特别爱他。
“你再不走,”谢时屿被他拽着手腕,就又往前走了一步,俯身低笑说,“待会儿导演组的车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