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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燕宁,各自忙碌了几天,跟张树约了去酒吧见面。

    酒吧暗蓝的灯光迷离晃眼,乐队噼里啪啦敲起架子鼓,江阮叼着烟,压低棒球帽,去吧台问了问包厢的位置,然后径直想走过去,却被舞池附近扭摆腰胯的那群人挡住去路。

    他脚步一顿,侧身往旁边绕,拿起手机低头想看一眼谢时屿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结果才挤出人群,走到偏僻处,突然被一双手在腰上极暧.昧不清地抚摸了一个来回,甚至在他脸色骤然冰冷,蹙起眉转身想动手之前,借着吧台和绿植的遮挡,滑到他屁.股上揉了一把,指尖暗示性地蹭过他尾椎骨。

    江阮想都没想,随手从吧台上抄了个酒瓶,回头就想砸过去,却被猛地攥住手腕。

    “……嘘,”身旁的人像是已经喝过酒,没醉,只是嗓音显得更懒散,那双丹凤眼藏着笑意朝他压下来,卸掉他手里的酒瓶,挑了下眉,恶人先告状说,“想怎么着,谋杀现男友?”

    江阮无语了,心跳平息下来,又迟钝地满脸红透,呐呐地说:“你为了吓我,在这儿等多久了?”

    “没几分钟,”谢时屿没憋住笑了,“我就是出来点了杯酒,顺带透口气,正好看见你从舞池那边绕过来。”

    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江阮。

    江阮抿住唇,垂下眼踹了他一脚。

    谢时屿心甘情愿被踹,甚至主动递过去,殷勤地赔罪,“还生气么?再给你踹几脚消气?”

    当时张树约他们的时候选的就不是家清吧,舞曲震耳欲聋,灯光醺醉交替,勾肩搭背、要么搂抱着亲成一团的到处都是,压根没人留神这边吧台后灯影没有覆盖的角落。

    江阮咬了下烟蒂,抬起眼瞥他。

    他眼睫浓深,在酒吧迷醉的灯光下就显得更深刻,卧蚕打上一层阴影,怎么看都冷清又艳丽。

    谢时屿嘴角噙着笑,眼神落在他脸上,不太含蓄地打量他,像个轻浮浪荡的下流胚子,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摸到他身上,要搂不搂地摩挲过他的腰,指尖灵巧,偷走他的烟盒。

    “借个火。”

    他懒散地抽出一根,叼着,一低头,借着江阮嘴边的那星火光,点燃了自己的烟。

    江阮仍旧没说话,他吸着烟,冷白烟雾笼罩住他明艳的眉眼。

    忍不住腹诽,哪儿是借火,听起来像约.炮。

    “请你喝一杯?”谢时屿俯身,朝他贴近,却又留着一点距离,说话时呼吸恰好钩子似的蹭过他耳畔,像隔靴搔痒,“想点哪个?”

    江阮一回头,却要了瓶烈酒。

    谢时屿没拦他,但等酒上来,也没给他喝,握住玻璃深色的瓶颈,转身往包厢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