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跟我对戏,”谢时屿对他不能更坏了,攥紧他手腕, 踩着他底线逼问他, 嘴角稍微勾了勾, 压低声音说, “拍的时候又故意往我身上蹭……”他指尖拨了下江阮松散的浴巾。
露出一抹晃眼的白, 才洗过澡,膝盖微蜷,被热气腾腾的浴室闷得透着粉。
江阮平白无故被冤枉,红着脸期期艾艾地跟他解释,他怎么可能故意去蹭他, 就算没摄像头……他清醒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做出来。
除了他主导的那几场亲密戏,戏里他都不太敢搂谢时屿。
谢时屿拿指腹揩掉他眼尾的湿泪,见他害臊心急,都揉到一起,还没怎么着,哭得脸蛋摸起来满手潮湿。谢时屿捉弄他上瘾,听他小声说没有故意蹭,又像流氓似的质问他为什么不蹭。
江阮被欺负得晕头转向,浑身湿透发抖,贴到他怀里,衬衫上那枚扣子都被他叼得湿漉漉的。
“松口。”谢时屿捏住他下巴。
“你不想跟我……”江阮抿了下唇没说完,眼眸醉醺醺地望着他,有点幽冷,怪他,“你还带我回家,骗我……”
谢时屿磨了下齿冠,他本来在这种事上很照顾江阮感受,怕他疼,怕他不够舒服,这辈子的温柔体贴都尽数耗在他身上,却被不知死活地撩拨到理智濒临崩断,掐在江阮腰上的手忍不住收紧,勒出通红的指印。
他肩膀上都是江阮掉的眼泪,湿漉漉的,贴着皮肉淌下去,烫到他心口。
江阮被他掐得疼,后背沁出湿汗,嗓子眼里泄出一丝颤音,又咬紧嘴唇咽下去,难捱地瞥了他一眼,想念折磨得骨头疼,小声哑哑地说:“……我想……想再疼一点。”
……
燕宁下了初秋的头一场雨。
江阮再度睁开眼,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他朝落地窗外瞥了一眼,灯火浇湿在雨里,天还没亮,抬起头没看到谢时屿。
他发了会儿呆,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睛和脸颊。
他嘴唇滚烫发疼,被咬破了皮,稍微舔了下还一股血腥味,身上估计已经没法看,他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彻底犯晕之前,下半身好像都没有知觉了。
他害臊地揪起被角往里瞅了一眼,看不清,伸手摸了下腰.窝和腿,猝不及防摸到满手心潮湿黏腻。
不像汗。
江阮闻了下,浑身红透,耳朵尖发烧似的烫。
他迷迷糊糊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就埋起脸,闷在枕头里闭上眼睛。
谢时屿起初以为他还没醒,轻轻撩起被子,伸手进去很温柔地往他身上摸了摸,觉得有点肿,想抽手时不知道没留心碰到他哪处被揉捏出来的淤青,江阮小声闷哼,打了个哆嗦。
“阮阮,醒了?”谢时屿坐到他旁边,俯身拨了下他脸颊旁湿透的黑发,露出一点白里透红的耳朵尖。他呼吸扫过那点薄骨,眼睁睁看着它充血,红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