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江阮坐起身,又拽了他一下,脸颊一红,说:“那我跟你去你房间。”
“为什么?”谢时屿纳闷。
他故意不动,瞅着江阮像个小笨蛋一样折腾穿衣服,还没去洗澡,站起身一提裤子,那什么顺着腿根就流下去了,江阮手都顿了一下,低着头隐隐要发脾气的样子,谢时屿小心地去搂他的腰。
“……那个套房很贵的,”江阮就那样先穿上裤子,反正明天肯定要换,然后往床上一坐,靠在谢时屿身上,红着脸呐呐,“不住好浪费。”
说完又觉得自己有点抠门,有点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他。
谢时屿愣了片刻,失笑,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说:“那我们过去睡,等去那边再洗澡。”
江阮点了下头,等他穿衣服,他扯了扯自己衣领,往里一瞅,看见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还有牙印,忍不住抱怨他,“你又弄成这样,要是张导突然说拍……那个什么戏,该怎么办啊。”
“宝贝儿,怎么不讲理呢,”谢时屿眼中含着坏笑,“你就没挠我吗?”
说起这个,谢时屿跟他翻了次旧账,睨着他说:“就高中那次,我接了单子去拍照,结果碰上有家店需要模特,我给人家当模特,脱了衣服才发现后背都是挠红的指甲印。”
江阮耳根一烫。
“没办法,最后也没拍成,”谢时屿拿起外套,去拉江阮的手,嘴角噙着笑,“摄像师还问我,我能怎么回答?只能说是我小男朋友挠的。”
江阮不给他牵手,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了。
等去了谢时屿的房间,江阮想去洗澡,他没怎么疼,跟谢时屿折腾那半个月……都习惯他了,就不肯让谢时屿和他一起去浴室。
谢时屿就坐在床边,抱着江阮捎过来的那个小鹦鹉抱枕,突然说:“我明天上午得去拍杂志。”
“嗯……”江阮眨了下眼,他听他说了,是一个时装周刊。
“你说我明天拍杂志,被看到了,他们会怎么想?”谢时屿好似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捏了下小鹦鹉翅膀,故意说,“化妆师还得想办法遮,除了后背……身上是不是也有?要是被谁说出去,会有人来扒我昨晚跟谁在一起吧?”
“……”江阮还蹲在衣柜前找衣服,整个人红得快要冒烟。
“杂志还有个专访,主持要是问我为什么嗓子哑,我怎么说?磨的?”谢时屿喝了点水,嗓子没方才那么哑,丹凤眼都是很温柔的笑意,但嘴上坏,又假装担忧说,“撒谎不太好……如果详细问我,那我是不是得详细说说?
“专访是不是应该真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