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们真的跟祝春风这样的疯子、同性恋,是不一样的。
谢时屿冷淡地挑了下眉,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经过江阮时,搂着他肩膀,突然揉他的头发,江阮本来就很害羞了,被他揉得更加满脸通红,连颈侧都染上一片绯色,还不敢躲。
张树差点动手,谢时屿才慢条斯理地松开江阮,转身走了。
“……”江阮扒拉了一下被揉乱的头发。
然后一抬头,对上张树痛心疾首的眼神,呐呐地憋了半天,替谢时屿辩白说:“谢老师他……没有欺负我,可能就只是想看一眼。”
张树已经累了,有气无力冲江阮摆摆手。
他就没见过江阮这么好脾气的,谢时屿都撩.拨成那样了,还能忍,这不应该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吗?!
退一万步,就算是真的搞到一起了,就这么听话,随便被欺负?简直恨铁不成钢。
晚上,先拍摄祝春风病好回到夜校后,跟邵雪君争执那场戏。
“《春风,春风》第二十一场,一镜一次!Action!”
江阮拿着书先走进教室,教室里乱哄哄的,老旧的灯管被夜晚春风吹得轻轻晃动,粉笔灰都浮在灯管上,同学都刚从钢厂下工不久,见到江阮,也是满脸喜气,说:“春风,你听说没有,邵老师要订婚了!”
江阮抬起头,他眼瞳颤抖了一瞬,错愕,但又没那么意外,再想开口时声音有点发颤,却猛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摄像机镜头一转,谢时屿穿着衬衫和黑长裤,从教室外走来。
裂隙化成了深渊。
这一镜拍得很快,紧跟着就是争吵的戏份。
场记再次打板开始。
接下来,祝春风一把拽住邵雪君的手腕,拽他出去,他脸上表情冷凝,在走廊就要开口,却被邵雪君死死地捂住了嘴,脸颊上都浮起通红指痕。
等拖他到楼下没人的车棚旁边,才松开手,祝春风猛地夺回呼吸,浑身一软,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气,鬓角湿透。
“你是不是要结婚?!”祝春风直接质问他。
邵雪君心虚,没有回答,疾言厉色说:“祝春风,你是不是神经病?!你知道你在学校里闹,会有什么后果吗?我为什么不能结婚,我已经三十岁了,再不结婚,等着被人看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