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醒来时,脸颊还在谢时屿怀中埋着。
他昨晚又累又困,谢时屿搂着他的时候,他就差点连眼睛都睁不开。
但成天拍戏,虽然都在剧组,相处的时间却没多少,就想多跟谢时屿亲昵一会儿,谢时屿掐紧他小腿的时候,他还去摸谢时屿的后颈和脸,然后咬紧嘴唇,满脸绯红跟他说:“我睡着也没关系啊,那样我肯定不乱动了……”
“……”谢时屿一愣,喉结滚动,还没吞咽,就撑起身轻轻去咬他的嘴唇,蹭到他唇缝,喂过去,江阮顿时脸颊红到滴血,才平缓下去的呼吸又逐渐急促。
“不要么……”江阮被吮得嘴唇发麻,他抿了下唇上的水渍,又期期艾艾地问他。
谢时屿不耐烦地朝他后腰上拍了一巴掌,江阮蜷在他怀里浑身一抖,谢时屿搂紧他,掌心一点点抚摸他肩背,等他停下颤栗,眼中尽是坏意,冲他笑,低声对他说:“不要,我喜欢浪的。”
江阮脸颊发烫。
谢时屿却不依不饶,挑了下眉,捏他泛红微肿的嘴唇,虎口卡着他下颌,叫他分开齿关,指尖往里顶了下,然后忍笑,装模作样地说:“就是那种,非得往人身上黏,胳膊缠得那么紧,没碰就喘,抱起来一身湿汗……”
江阮发不出声音,拍完戏累得身上酸软乏力,没劲推他,被说得羞耻难忍,差点哭了,谢时屿才松手。
“……”
江阮一抬头,滚烫额头蹭到谢时屿的肩膀,他想起昨晚,有点不高兴,又跟谢时屿生不起气来,抿着嘴唇,拉起谢时屿另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身后,然后腿也蜷起来,整个人躲到他怀里藏着睡回笼觉。
谢时屿无非是怕他困过头睡不着,哄他说了几句话。
江阮快要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感觉谢时屿在帮他揉捏按摩拍戏时拿麻绳勒到供血不畅的手腕,酸疼的双腿,轻轻地按他麻木的脚底。
好像还拿热毛巾来敷他的腿,尤其是僵硬肿疼的膝盖,拍戏时保持了将近五个小时蹲姿,还得不停地挪步,他回酒店路上,膝盖疼得没法打弯。
所以今天醒来,腿倒是不怎么疼了,脚也不酸,就是不知道谢时屿什么时候才睡的。
现在还没到中午。
谢时屿昨晚小心翼翼揉完江阮的腿,摸了摸他被汗水润湿的脸,才搂着他睡觉,躺下时天早已大亮。
等他再睁开眼,感觉是被热醒的,怀里一片滚烫,江阮潮.红的脸蛋贴紧他胳膊,呼吸都灼热逼人,乌黑长睫垂下去遮住卧蚕,睡得很乖觉。
“阮阮。”谢时屿指尖滑入他潮湿的发丝,低声叫他。
江阮没完全睡着,听到他的声音就睡眼惺忪地醒过来,抬起头亲了他一口,发了烧眼睛湿润,似醉非醉地盯着他,又拿白皙滚烫的手臂去勾他脖子。
“烫成这样,”谢时屿俯身跟他碰了下额头,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发烧,吃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