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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谢时屿没让江阮这么快就睡觉,先拉着他消食。

    徐小舟抱了一个小木箱子过来,恰好遇见他们回休息室,就放下东西,跟江阮说:“哥,东西都收好了,我先放这儿。”

    “好。”江阮开口,勉强有一点声音。

    他让徐小舟拿过来的,是好几十个大小形状不一样的印章。

    祝春风在劳.改期间,除了唱戏,唯一做的就是刻章,没人管他这个,他每天刻,直到眼睛被迫熬坏了。

    江阮将他全部家底都投入到了这部电影拍摄里,所有道具,哪怕是这些拇指大的印章,都是真的,他当时专门找人手工刻出来的。

    本来他甚至想自己刻,但是祝春风刻得相当好,不是他几天几个月能学会的。

    其实拍摄时,只会拍到其中三五个,剩下的剪片之后,就看个数量和样子,没人会知道哪个印章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但他没找这个巧劲儿。

    既然要真,那就得逼真到底。

    徐小舟还把印泥也拿过来了,江阮挑了一个,揭开盖子。

    刻印章这段,不是艺术加工,完全是真实的,江阮记得剧本里还夹了张照片,拍的就是祝春风刻过的那些章,精致到纤毫毕现。

    他没刻什么字,就刻了许多动物,小猫小狗,飞鸟走兽游鱼,见过的没见过的,还有小时候《山海经》画册里看到的……想起来就刻。

    十年时间,总要一点点消磨。

    江阮跟谢时屿都坐在马扎上,头挨着头,膝盖抵着膝盖,江阮挑了个小鹦鹉的印章,弄了点印泥,然后握住了谢时屿的手,搭在自己膝头。

    “你盖一个,我盖一个。”江阮还是只有气音,小声念叨,往他手背啪地打了个戳。

    又在自己手背相同的位置盖了一只小鹦鹉。

    谢时屿盯着他柔软的发旋,任凭他握着自己的手折腾,等他折腾完,跟他十指交扣,低头拍了张照。

    江阮又换了几个印章,胡乱往他身上盖,谢时屿都没反抗,见他单手解不开自己衬衫衣扣,还握紧他指尖,帮他解了。

    “……”江阮脸颊泛红,指尖戳了下谢时屿的肩膀。

    谢时屿低笑一声,张开手抱住他,揉他柔软的头毛,亲他的唇.珠,说:“小孩儿,还想怎么着?”

    江阮攥着他衬衫衣领,扯下去,露出半边肌肉紧实的肩膀和胸膛。

    他又换了一个印章,这次跟别的都不太一样,他稍微往印章上呵了口气,然后去沾印泥,满脸红透,垂下长睫,在谢时屿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打了个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