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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阮没回答,指尖去蹭他嘴唇,又问:“……那你吃不吃?”

    “吃。”谢时屿抱着他笑了,低头叼走那颗葡萄,还咬了下他柔软冰凉的指腹。

    江阮扯紧他领带,谢时屿没防备,被他拽了一把,跟他一起倒在沙发上,幸好手及时撑住,没压在江阮身上。

    江阮扬起头去舔吻他的嘴唇,他脖颈白皙细腻,谢时屿忍不住抚摸上去。

    “……喂我,”江阮想抵开他唇缝齿关,不得章法,只好红着脸说,“我想吃你嘴里的。”

    谢时屿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江阮是头一个会这样哄他的人,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明知道他也没有特别在意,只是本性恶劣,忍不住装模作样,欺负他玩,江阮心甘情愿上他的当,被他欺负,还想叫他开心。

    所以谢时屿能理解当初曹老师为什么那么讨厌他,他要是再坏一点,真的要害了江阮。

    谢时屿低头朝他亲过去。

    晚上,要拍一场雨戏。

    电影中已经是夏天,但现实反而是初冬,剧组只能人工降雨,另外,跟影视城申请使用了一条车道,两边堵死,注上积水,像是暴雨夜被淹没的长街,长街中央停着一辆八十年代末样式的出租车。

    江阮穿着单薄的T恤和长裤,虽然裹了羽绒服,还是觉得有点冷,耳朵尖冻得通红,待在保姆车旁等戏、背台词。

    “冻不冻手?”谢时屿从身后搂住他,手臂绕过他胸前和腰际,浑身温热,把他搂紧,恰好挡住夜风。江阮太瘦了,哪怕还裹着厚实的羽绒服,谢时屿这样抱他,都能很轻易将他整个拢在怀里。

    江阮摇头。

    听到导演喊人,谢时屿才松开手。

    “《春风,春风》第七十六场,一镜一次!Action!”

    祝春风每晚都等于然过来接他,才一起回家,结果傍晚开始,下了场暴雨,于然一直没来。当时他也没有什么手机,完全联系不到于然,担心出事,就撑着伞,沿着于然每晚过来的那条街,走去找他。

    暴雨如注,他那柄伞撑着也没用,浑身还是湿透。

    远远地看到空无一人的街中央停了辆熟悉的车,像是抛锚了,就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水过去。

    于然还在试着打火,没想到他会来,放下车窗,“……春风?”

    “我帮你推车,”祝春风将伞收起来,递给他,雨水瞬间打湿他全身,“等一下试试还能不能开出去。”

    于然一把拽住他手腕,“别去了,实在不行,车就先丢在这里。”

    他这样说,还是有点心疼,不然也不至于在这儿折腾好几个小时,出租车都是公司的,要是抛锚泡在水里一晚,泡坏了,他得赔损失。但是祝春风脚不好,于然想叫他上车。

    “我又不会开,我上去干嘛?”祝春风笑了,笑得有点缱绻,他摸了把于然被雨水打湿的脸,去帮他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