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跟许镜过来找他时,他还没系好衬衫,推门进来,看到他胸.膛锁.骨,再往下腹.肌……甚至堪堪没入裤腰的那截腰线上,都是嘬出来的吻.痕,还有深深浅浅的牙印,一下子都屏住呼吸。
身上都没剩多少好肉了,谢时屿不像江阮那样冷白皮,但也不算黑,乍眼一看布满红.痕。
“……”
姜南忍不住咂舌,怎么看着挺乖一小孩,玩这么疯,肯定都是谢时屿教坏的。
谢时屿刚才躺在沙发上走神,起身也没听到门响,被突然瞥见,脸色稍微有点冷,他无所谓被看,但是江阮亲他被看到,就是另一回事,吃了口挺没劲的醋,系上衣扣,拿起外套。
“你有空去……”搭上电梯,谢时屿开口说了半句话,又皱眉咽了回去。
姜南疑惑,“去干什么?”
“算了。”谢时屿说。
他有点想查查江阮,跟他分开之后的几年,发生了点什么。
但要是背着江阮查他,将来被知道,江阮肯定跟他闹别扭,江阮脾气柔软好欺负,那也是没真的惹到他的时候,不然他跟江阮剧组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就去查了,只是怕他生气。
谢时屿还记得他高三的时候,给班主任曹平安打过好几次电话,还发过消息,当时是真的低声下气在恳求他。
他从小被捧惯了的目中无人,那时候还不愿意转学,烦得看谁都不顺眼,也就对江阮好。
所以跟班里同学,顶多是一起打过篮球,稍微聊过几句话,没半点别的交情,问了也没用,只能去找曹平安。
曹平安跟他说江阮在准备化学竞赛,很忙碌,没空搭理他,“只剩下最后这一年,好不容易走上正轨,还是别打扰他了,没什么事,他情况特殊,我跟别的老师都会照顾的。”
谢时屿一开始不太信,后来曹平安回了他一通电话,他被说服,才迟疑着相信。
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谢时屿稍晚一些也去了杀青宴,远远地瞥见江阮跟人谈笑,才收回眼神,眼看已经十二月份,他得趁着杀青后这一两个月,去筹备新电影的拍摄,可能得离开江阮一段时间。
又脚下生根似的不愿意走,总有种一旦离开,会后悔的感觉。
江阮这几年以来,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拍完这部电影,砸进来的钱对他而言倾家荡产,现在圆满杀青,长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有瘾,没忍住多喝了几杯,被谢时屿攥住手腕,才讪讪地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