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江阮眼睫微颤,害臊地拿他衣服挡住半张脸。
幸好车上还有江阮之前留下来的卫衣,谢时屿又帮他找了条自己的休闲裤,系上腰带勉强能穿,就是还有点长,谢时屿握住他脚踝搭到自己膝上,帮他把裤腿挽起了一截。
江阮回到酒店房间,一路走得两股战战,后悔不迭,脸红得冒烟,还想扇自己一巴掌。
谢时屿搂着他去冲了个澡,然后接着睡觉,反正杀青之后也不必再担心拍戏的事,临近年底,他忙着筹备新电影,也没接别的通告,能一直陪着江阮,什么时候回燕宁都行。
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江阮都没敢回头去看谢时屿,他匆忙穿了条短裤就去洗漱,对上镜子,发现自己头发乱糟糟的,眼尾还通红,像是哭狠了的样子,脸颊苍白没有血色,唯有那点唇肉红得艳丽,都是被啄.咬过的痕迹,破了皮,肿得发烫。
“……”谢时屿走过去,瞥见他挤了点牙膏,然后就没再有动静,水都没接,傻傻地盯着镜子发呆,底下两条腿露着,完全合.不.拢,皮.肉白皙晃眼,只有膝盖还泛红。
江阮一抬眼,从镜子里发现了谢时屿,顿时耳根一热,指尖微颤,接了点水,低头想漱口,却被谢时屿握住了手腕。
“我帮你啊。”谢时屿贴着他耳朵尖,低笑了一声。
那点牙刷含到唇.齿间,江阮骨髓都泛起一阵酸麻,谢时屿像拍戏时那样,指尖勾住他短裤腰际的松紧,一点点扯开,然后指尖一收,松紧弹回到腰上,他浑身跟着颤抖,腰.窝通红,酸.软疲累的两条腿被强行并.拢。
……
江阮被谢时屿套了件毛衣,底下什么也没穿,他坐在床边,毛衣下摆堪堪挡住屁.股,谢时屿指尖才碰到他,他就忍不住瑟缩,腿.根颤栗发抖,红着脸睨了谢时屿一眼。
“怎么吓成这样?”谢时屿明知故问,好像温柔体贴似的,跟他装大尾巴狼,“饿不饿?”
“……饿。”江阮很识时务,乖乖地小声说。
谢时屿心里差点被他笑晕过去,脸上却还是淡淡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叫酒店送餐了,等会儿就能到。”
谢时屿倚着枕头修改剧本,朝他伸了下手,江阮就挪过去,靠到他怀里,像个温驯漂亮的小抱枕,一声不吭,谢时屿摁着他后脑勺,亲了下他的额头,跟他说:“剧本大致上定下来了,你看喜不喜欢?”
江阮懒得动,歪在他身上,谢时屿翻场戏,他眼神就落到哪场戏上,渐渐看入了神。
谢时屿跟张树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张树的一切戏剧性情节和浪漫桥段都是基于现实,特别生活化,所以江阮当初才请他来拍《春风,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