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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耳根微红,先去把墙上的海报都取下来收好,放在床底的行李箱里,万一谢时屿哪天过来,再被看到,他真的想死。

    谢时屿把那台笔记本还给了他,但江阮都没有勇气再去打开了,他不知道谢时屿看见了什么,也可能都看到了,甚至连发生图的账号,他也没敢再登录。

    那只玄凤鹦鹉在洛新那边养了一段时间以后,江阮也不好一直麻烦他,而且洛新也不是每天在家,小鹦鹉需要有人陪着,恰好曹老师平常就挺爱这些鸟雀,他就送去了那边。

    傍晚收拾完家,街边随意吃了点东西,他就过去看望了一下老师跟师母。

    他讪讪地说起了跟谢时屿的事,还以为会被骂,结果并没有,曹平安早就在网上看到了不少消息,知道当年都拦不住,现在更不可能,虽然还是不太待见谢时屿,但也没办法。

    “那你……”曹平安跟他说起这个,还挺不自在,“现在跟他住一起?”

    “……还没。”江阮轻声说。

    他差点坐牢,那年捅江睿的那一刀,还有落到他身上的拳脚,胸骨肩胛多处骨折,脏器损伤……至少已经构成轻伤二级,如果不是曹平安四处奔走,说服江睿撤诉跟他调解,不知道会是几年,但肯定要判.刑。

    一旦留下案底,就全都毁了,曹平安害怕的就是这个。

    江阮成绩还那么好,是燕宁一中的状元,父母又都是演员导演,虽然去世多年,但拎出来哪个都是噱头。

    他唯恐有人借此来攻击江阮,真相有时并不那么重要,他为什么对江睿动手,他是杀了人还是伤了人,江阮想要解释,就要血淋淋地再亲手剖开一遍,伤口翻出来,才能看到他的真实。

    至于怎么重新愈合,是余下一生里,他自己的事。

    江阮当时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再见到谢时屿,说不定谢时屿还会恨他,几次自.杀,想死却又没对自己下狠手,只是觉得要是死了,连老师都对不起。

    不过,他没跟曹平安提过生病的事,高三毕业那段时间,出院后曹平安问起,他说是太累了,去吊了几天葡萄糖。

    江阮待到晚上九点半,然后才回家,路上下了雪,他快走到楼下时,远远瞥见熟悉的车影,车灯也亮着,他走过去屈起指节敲了下车窗,谢时屿一怔,帮他推开车门,“还以为你在家。”

    “我去曹老师那边了,好久没去看他。”江阮上车后,凑过去跟他接了个吻,卧蚕柔软,眼睛都是笑意。

    谢时屿白天去盯着剧组那边拍了点空镜,还没吃饭,就来找他,江阮陪他去餐厅吃东西,谢时屿给他买了一小碗冰粉,余光一直注意着他的脸色,江阮低头嗦冰粉,吃完就放下了勺子。

    “阮阮,明天要不要跟我去公司?”谢时屿喂了他一块糖醋里脊。

    江阮签到他这边之后,还没有去过他的公司,中间一直忙着拍戏,听到谢时屿提起,就点了下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