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谢时屿当时的浑身戾气,江阮总觉得他是不是去打架了。
但谢时屿不肯跟他说,只是冷眼瞥着他,自己闷头吃醋。
江阮那时候没太多感觉,后来跟谢时屿分手,成天在圈内听说他跟别人的绯闻,肺腑都酸胀得绞在一起,才觉得滋味不好受。
“他来也没什么,”江阮不太在意,“飞行导师又不需要一起排舞。”
洛新心想也是,没再多说,跟他去餐厅。
晚上还得接着排练,回录制大楼时,才走进舞蹈室,江阮就接到谢时屿的电话。谢时屿每天无论多忙,不能见面的时候,早晚都会联系他,哪怕只说一两分钟的话,知道江阮喜欢黏他。
舞蹈室里的几个导师还在休息,毕竟才吃过晚饭,江阮提起过自己有恋人的事,这几天下来,也都知道是谁在找他。
江阮受不了那些揶揄的目光,拿着手机出去接。
“还在排练?”谢时屿嗓音低哑,当导演就是这点烦人,必须得一直沟通,很废嗓子,但落在江阮耳朵里,隔着细微的电流,谢时屿的声音听起来总是很温柔,尽管一肚子坏水,“宝宝,待会儿我去找你。”
江阮手指蜷了下,他往手心呵了口气,已经没有晚上的酒味,都被清新剂压下去了,只剩下橘子的甘甜,有点心虚地说:“这么晚了,要不然等下我去你公司?”
“那有什么不一样?”谢时屿低笑了一声,问他,“还是背着我干坏事了,怕我看见?”
“……”
江阮真怀疑谢时屿有读心术,他要是真的干了坏事,肯定瞒不过他。
“没有……”江阮讪讪地说。
他只是没忍住尝了一点点,想让脑袋晕一点,但又不能影响到晚上的排练。
“乖,”谢时屿跟他说,“等我。”
江阮听他挂了电话,就收起手机,又去练舞,他们排练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浑身汗透,他在T恤外直接披着羽绒服,还没离开那条走廊,迎面碰上了来录制导师采访的周斯嘉。
周斯嘉比他大三岁,现在是个唱作人,私生活混乱,追他的时候手段很不光鲜,江阮不想惹事,一直躲着他,没想到这次又撞见。
“听说你前段时间一直在拍电影?”周斯嘉问他。
江阮眉梢有点冷意,随口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