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待在公司楼下吃冰粉,”谢时屿小心翼翼瞥着他的脸色,握着他的另一只手,没有发抖,手心里也没有冷汗,才接着说,“待那么久,冷不冷,有没有觉得肚子疼?”
江阮箸尖一顿,眼睫颤了下,他戳破一个生煎包,鲜嫩汤汁都溢出来,讪讪地说:“……一开始疼,后来疼一会儿就不疼了,总觉得吃完就能见到你。”
“……”谢时屿拉着他的手,摩挲到自己鼻梁和脸颊,“要是拍沈轻舟的时候,在片场看见你,我肯定会去找你的。”
江阮有点怯,问他:“会骂我么?”
“骂你干什么?”谢时屿捏着他的手,顿时失笑,又倚着车座靠背,他眉骨深邃,车内光线毕竟有点昏暗,衬得眼眸更加漆黑,语气懒散,透着股下.流的坏劲儿,说,“想操.你还差不多。”
江阮瞬间满脸通红,手指强行压着筷子,才没将餐盒一起掀出去。
谢时屿却突然来劲,等他再吃一个生煎,凑过去温柔缱绻似的亲了下他额头,手却不老实地摸到了他腰上,指尖蹭过他尾椎骨,不要脸地追问,“跟我分手,就心里想我,别的没想?”
江阮脊椎跟着颤栗,过电般绷紧了腰背,他是没怎么想……但也不是完全没想。
他跟谢时屿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过于没羞没臊,谢时屿逮住机会就想亲他,偏偏他没法拒绝,嘴唇肿了容易被看出来,谢时屿就亲他身上,衣服遮住的地方都是深深浅浅、斑驳凌乱的吻.痕。
等谢时屿离开他出国之后,当然会惦记他的拥抱、亲.吻,还有温度。
“你怎么总是欺负我……”江阮不想说,回避他的眼神,耳根烫得没法触碰,低声抱怨,就着他手里的餐盒吃掉了最后的几个生煎。
谢时屿攥着他的手,再次试探地问:“拍完戏都有点体寒了,手摸着凉成这样,要不然我陪你去医院看看,都是趁着年轻才能拍戏这么折腾,但万一落下点什么病根怎么办?”
“……”江阮搪塞,“等这个综艺结束再说吧,而且邬迟那边还在等我进组……”
谢时屿没再逼他,他不想把江阮逼太紧。
到时候更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
他跟江阮吃完宵夜,就送他回酒店,江阮还得半个多月才能进组,他就不急着开工,有空就过来陪他几天。
但在这边录制综艺,他就没办法假装江阮的助理了,毕竟录制现场的人不像剧组那么多,嘉宾又都是圈内老人,对他很熟,怎么遮掩肯定都会被认出来。
所以只能给江阮当一下司机,偶尔有一次,假装是路过来找他吃饭,去舞蹈室接了他。
也不怕多想,反正江阮是他公司的艺人。
“宝贝儿,月底开机,这几天去拍一下定妆照?”谢时屿去接江阮的时候,抬手帮他扣了下羽绒服帽子,然后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