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衬衫下摆早就被扯出来,衣料皱得不像样,他舔了下嘴唇,发现连唇肉都有点肿烫,他睡得太沉,完全没有任何感觉,满脸通红,狐疑地低头看了一眼。
还好裤子没有被解开过的痕迹。
“……”谢时屿憋笑,大尾巴狼似的,还搂着他,跟他装,“看什么呢?”
他说着,揽着江阮的腰,凑过去亲了下他颜色艳丽的耳朵尖。
助理跟经纪人都过来了,江阮臊得抬不起头,猛地推开他,没等谢时屿拨弄好他凌乱的黑发,就起身过去换衣服。
谢时屿挑眉笑笑,跟着他去采访现场。
江阮才从羞窘中挣扎出来,眼神有点幽冷地朝他瞥过去,拿着剧本,穿过片场拥挤吵闹的人群,下了楼,徐小舟先一步帮他推开了会客室的那扇门,说:“这是那位记者。”
那人看着三十多岁,打扮却年轻,大冷天,穿了件很潮的冲锋衣,听见动静,从沙发站起身,冲江阮伸出了手。
“江老师,”那人一笑,说,“您好,我是骆争。”
江阮目光一顿,没有说话。
“挺巧的……”骆争右手空滞了片刻,也不尴尬,笑得含蓄,说,“看样子,您应该还记得我?”
谢时屿跟在江阮身后,恰好听到这句话,朝那个记者扫了一眼。
江阮是没想到最近碰上这么多熟人,他脸色没什么变化,抬手利落地让了下沙发,眼睫漂亮锋利,笑道:“有印象……请坐。”
徐小舟倒了茶水端来,采访内容都是提前知会过的,没什么别出心裁的问题,进行得很顺利,不到两小时就结束。
江阮让徐小舟送记者跟摄影师出去,才指尖扣着领带扯松了一点,嗓子没刚才那么堵涩。
已经到了傍晚,谢时屿收起单反,俯身亲了他一下,又问他:“阮阮,去不去吃饭?”
江阮约好了今晚要跟师母视频,他跟曹平安一家人常有联系,都是拿他当自己孩子对待。
他正想跟谢时屿说稍微等一会儿,没想到手机就已经响了起来,他嘴唇还湿着,有谢时屿留下的温度,脸颊霎时红透,拿着手机,想出去接。
“跑什么?”谢时屿轻轻扯住他的领带,丹凤眼藏着笑,不怀好意地说,“你又没跟我干坏事儿,怕什么?”
江阮被他猝不及防在腰窝上摸了一把,谢时屿还抬起手撑着沙发扶手,不许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