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解释:“车出故障抛锚了,正等人来修,没想到又在停车场遇见。”他转头看向江阮,脸上笑意不减,“刚才就想问,但场合不太合适,好多年没见了,方不方便……改天请您吃顿饭?”
“抱歉,在拍戏,可能没什么时间。”江阮疏远冷淡地拒绝。
“没关系没关系,”骆争连忙摆手,“就是想着……打听打听曹老师的近况,不知道他退休之后,身体怎么样,还有师母,风湿好一点没有?想去家里拜访,不过老师应该不太想见我。
他语气自嘲。
“都好,”江阮淡笑,说,“有劳你还惦记着。”
江阮没有跟他寒暄的想法,搪塞过去,扫了一眼他那辆电视台开来的采访车,说:“你忙,不打扰你修车,我跟谢老师先走了。”
等离开停车场,雪下得更大,江阮朝车窗外瞥去,路灯暖黄,照出了雪地泥泞,才过了元旦,又是一个周末,夜里街上人也不少,尤其是这条商业街,灯火璀璨,人群拥挤。
谢时屿本来想带他去吃点暖胃的小菜,江阮往他怀里钻,撒娇耍赖说嫌味儿淡,谢时屿就带他去了家川菜馆。
包厢内一片盎然,江阮脱掉外套,捧着谢时屿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
“刚才那记者,”谢时屿才想起那人,夹给他一点辣子鸡,又拿清水涮了下箸尖那点辣味,才去吃东西,还是被辣得够呛,喝了小半杯水,随口问他,“以前认识?他怎么知道曹老师?”
江阮吃干净谢时屿夹来的菜,才开口说:“他是曹老师以前的学生,高三快开学的时候……碰巧见过面。”
“怎么听他说的,像跟你很熟一样?”谢时屿追问。
“……”
江阮无语了,低头戳了下鱼脑袋,跟他嘟囔,“怎么是个男的你就要问问我,他又没你长得帅。”
然后,他往谢时屿碟子里夹了一点鱼肉,乖得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眼神害臊又有点痴态,说出来的话也腻歪,“我心里一直想你,惦记你,做梦都想见你,哪还记得住别人。”
“我不但想问你。”谢时屿耳根微烫,明知道被哄了,偏偏吃他这一套。
但还是一把攥住他的手,眉梢挑起,懒洋洋地接着说,“还想知道你背着我每天都在干什么,最好连那几年每顿饭吃什么都告诉我。”
“……”江阮顶嘴顶不过他,讪讪地低头扒饭。
他们晚上还有一场戏,吃完饭后就赶回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