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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小舟一早买了灌汤包过来,提心吊胆,生怕被娱记跟上,幸好谢时屿布置的安保很周密。

    “慢点吃。”谢时屿跟姜南打电话,余光瞥了江阮一眼,吃相还算漂亮,就是被烫得一直皱眉毛。

    谢时屿有点好笑地抬手压着他发顶,又去捏他脸蛋,俗套地挑剔他,“没人跟你抢。”

    江阮被汤汁烫到,稍微停了下箸尖,低头嘬一口白粥。

    昨天一直在输液,没什么胃口,尽管饿也没吃太多,又昏沉睡了一觉,现在才真正缓过劲来。

    “已经跟周意的母亲沟通过,”姜南在电话里说,“她一直希望案子能够重审,而且在搜集相关的材料,本来就准备在这个月提起上诉。”

    周意的继父在业界很有名望,能力、学识和人品,在身边所有人眼中都是出类拔萃地好。

    一经骆争渲染,黑白颠倒,报道发出去之后,少年遭到更多攻击,甚至很多人认为该判死刑。

    但周意母亲之前病了一场,心力交瘁,在网上发过长文,没得到多少关注,也请不起律师……事情进展就越发缓慢。

    江阮吸掉最后一个灌汤包,伶俐地凑过去听,谢时屿睨着他,一点也不温柔地敲了下他的脑袋,然后开了免提。

    “事情就是这样,”姜南却正好说完了,以毫无信息量的一句话收束,“不管是重审周意的案子,还是他母亲想要起诉骆争,都需要时间,但我们不可能等到那个时候再回应。

    “我跟她提了江阮的事,她说愿意帮忙佐证。”

    出于愤怒和同情。

    “好,去道个谢,”谢时屿说,“后续无论是律师费,还是别的事,需要帮助,都可以跟工作室联系。”

    姜南应了一声,点头答应。

    这一场折腾,江阮要不是瞥见街上已经挂起彩灯,都没意识到今天恰好是小年。

    谢时屿也压根没想起来这回事,他除了在江阮家的那个冬天,都不过年。

    前几年谢家年底有晚宴叫他回去,他可能还会去,现在连电话都懒得接,他过去搂了江阮一把,说:“晚上带你出去转转?”

    “去看电影?”江阮眼睛微亮。

    “能不能干点儿别的?”谢时屿啧了一声,轻轻顶他,掌心揉软他小腹,眼中尽是坏意,“看电影也行……我包个场,你看你的。”

    江阮簌然脸红,转过身推搡他,含糊说:“……我觉得在医院睡觉也挺好。”

    谢时屿被他差点笑晕过去,叼着他耳朵尖使劲嘬吻了一下,没再逗他。

    证据中的照片和视频大部分都是谢时屿提供的,江阮将长文写完之后,也是由他最终整合,所以谢时屿决定拿他自己的微博账号去回应,免得江阮一发文,有不长眼的再去侮.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