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看到那个棺材,飞快走过去,蹲下轻轻敲了敲,“阮阮?”
“……嗯。”江阮从通气孔探了点指尖,去碰他手背。
“宝宝,手缩回去,”谢时屿挪开麦,压低声音,跟他说,“马上想办法放你出来。”
【???他叫什么了?】
【虽然他声音很低,但我好像还是听见了一点……呜呜呜一定不是我的错觉。】
【我错过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没想到棺材掀不起来,而且还没有锁,他们试图去找任何能开启的地方,半点缝隙痕迹都没有,像是封死的。
哪怕改良过,腐旧昏暗,多少令人发怵,又不太透气,躺在里面肯定不好受。
邬迟跟雪樾还留在刚才那个屋子里寻找,也是一样,一无所获。
“没事,我这边还好,”江阮说,声音透过木板有点发闷,“别着急。”
雪樾蹲下轻轻拍了下木板说:“那我跟小邬先去外边找,都没来得及看,不知道机关在哪儿,你害怕就跟我们说话。”
“嗯。”江阮答应。
谢时屿留在放棺材的这个密室中寻找,空荡荡的,只有一张被褥发霉的木床。
他弯腰从床底拖出来一个箱子,没上锁,里面躺着一枚九连环。
他拿着,去江阮那边,席地坐下,跟他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
“解开这个不知道行不行。”谢时屿说。
都乱成一团,解开也需要一点时间,谢时屿低头解,然后低声哼了首英文歌,在密室内折腾几个小时,他嗓音微哑,听起来挺温柔。
江阮还是没能听懂,谢时屿唱得很含糊,歌词都听不太清。
但这样听他唱歌,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江阮稍微翻身,面对着谢时屿的方向。
【呜呜呜呜我突然想起来,之前采访的时候,小谢说阮阮其实胆子很小,会怕黑。】
【这是真的爱情,流泪了,所以哼歌是怕阮阮会害怕吧?】
【这什么歌???从来没听过,但是挺好听的QAQ。】
……
等那个九连环解开,谢时屿听到身后咔哒一响,棺材松动,他立刻起身掀开。
闷了半个多小时,江阮浑身都有汗涔涔的,骤然有亮光,还不太适应。
谢时屿俯身,拉紧他一只手腕,然后往他腰上搂了一把,将他半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