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屿拉着他手腕走去摩托车旁,拿起头盔,扣在他头上,然后系好。
江阮在后座坐稳以后,就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脑袋磕在他背上,被谢时屿攥紧双手,揣在外套兜里。
“后天期末考了,”江阮围巾挡着半张脸,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来考试么?”
“来。”谢时屿说。
江阮又问:“考完试,白原他们说要去温泉酒店,你去不去?”
“你要去么?”谢时屿揉捏他指腹。
“要去,”江阮趴在他背上,搂紧他,稍微往上蹿了一点,嘴唇贴着他耳根,说,“等回来,正好给你过生日,我有东西想送给你。”
年前,奶奶要去几个以前戏团的老朋友家住几天,他爸妈都忙着拍戏,也不在家。
本来他想留在燕宁,结果家里人都劝他出去玩。
“什么啊?”谢时屿拉起他手背亲了下,笑着问他。
江阮没告诉他。
谢时屿转学过来小半年,和班上的同学都不太熟。
但这种集体活动,也有人来邀请他,他就随口答应了,期末考试结束后,陪江阮去玩了几天。
等回到燕宁,江阮先回家一趟,然后没等几分钟,就拎着一个盒子,又下楼来找他。
阮云秋想叫他,都没来得及叫住,眼看他心急火燎又走了,连口水都没喝。
“怎么回事?”她去窗边瞅了一眼,也没人影,纳闷说,“谈恋爱了?”
“像,”江臣拿起剧本,摇头笑了笑,没太在意,“又不是什么大事,估计他们班上哪个女生。”
江阮肯定有分寸,现在还小,就算跟哪个女孩儿在一起,也不会出格。
“现在不管,”阮云秋夺走他剧本,呛他,“到时候你可别着急。”
江阮跑下去,想往谢时屿怀里扑,幸好及时刹住。
“什么东西?”谢时屿捧着他冻到泛红的脸蛋揉了一把,想亲他又没敢,毕竟是在江阮家楼下,抬手想拎过他手里的东西,挑了下眉,冲他笑,“宝贝儿,我能现在就看么?”
“……”江阮张了张嘴,没说出话,脸颊又红又烫,透着傻劲,东西抱了满怀往他身上撞,小牛犊似的将他顶到车旁。
“突然撒什么癔症?”谢时屿笑了半天,还没站稳,江阮又探着手臂搂他脖子。
他就俯身低下头。
“我想去你家……”江阮踩着雪,踮了脚尖才勉强能够得着,拿软烫的唇肉贴上来磨他,害臊又有点怯怯的,但还是问他,“或者,去宾馆吗?你现在住在哪儿?”
谢时屿是在宾馆住,他这段时间没法回家。
“宾馆……不过有烤箱,”谢时屿勒紧他的腰,抱他坐到后座,“那顺路去买点儿东西,晚上给你做烧烤?你出来,跟你爸妈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