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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江臣戴了副眼镜在修老相机,听见就抬起头朝他笑,“怎么了?听说好像是个大学教授。”

    “他们在国外结婚了么?”

    “还没有吧,”江臣也想不起来,“我没去参加过婚礼,不过他在荷兰,可以合法结婚的。”

    “……”

    江阮趴在沙发靠背上,耷拉着,想不到还能接着问什么。”

    “我要是……”江阮扒拉开叼他头发玩的小鹦鹉,嗓子吞咽,豁出去说,“喜欢一个男生,还想以后跟他结婚,你会生气吗?”

    江臣手顿了下,久到江阮心脏都快不跳了,他才又拧了下螺丝,语气跟刚才没变,开口问:“你妈妈生气了吗?”

    “……好像没有。”江阮小声说。

    “去玩吧。”江臣低头接着修相机,朝他摆摆手。

    江阮本来已经走了,又扑到沙发靠背上,一惊一乍,差点把江臣吓出高血压,江阮挺着急地求他,“爸,那我过年能不能带他回家?”

    “……不行!”江臣这次断然拒绝,拧着眉毛说,“才多大就要带人回家!”

    “那我想除夕晚上出去找他。”江阮又伶俐地改了口。

    “哪儿都别想去!”

    “……”

    江臣说不让他去,就是真的不让他去,除夕晚上吃了年夜饭,就一直盯着他。

    江阮都已经答应谢时屿,结果食了言,心里很难受。

    【谢时屿】:没事,宝宝,我去酒吧找几个朋友待一晚上。

    谢家每年年底都办几场晚宴,谢时屿会去晚宴,但除夕就不会再回家了。

    每年都是这样,反正随便找个地方待着,感觉跟平常也没什么区别。

    就是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特别想江阮,路过他家楼下,谢时屿把车停在树荫旁边,待着抽了几根烟。

    满地的爆竹屑。

    “去吧。”

    江阮跟小鹦鹉在卧室待着,他坐在落地窗旁边的地毯上,低头写化学卷子,头上突然被人搭了条围巾。

    他回头看见他奶奶,奶奶推他肩膀,“去叫他上来。”

    江阮张了张嘴,蹭地爬起来,结结实实抱了她一下,捞起羽绒服就往楼下跑。

    等他脸颊冻得红透,喘着气跑去谢时屿摩托车旁的时候,谢时屿正要走,被人一把拽住,愣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