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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死对头兜里 佐润 1033 字 6个月前

也许会靠在音乐厅宏伟的石柱旁,也许在自己弹完最后一句以后会微笑,然后亲手挑选一束花——只可惜没有自己送到他的手上。

    不过傅临风的手指还流连在他脸上,叶唐忽然升起一点心有灵犀的感应,干脆主动凑上去,抱着他的腰。

    “可以稍微给我讲讲这五年吗?”他小心地问道,“不喜欢的地方我们就跳过,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那些日子。”

    “没什么不喜欢的,都过去了。我都可以告诉你。”傅临风捧着他的后脑,低低地说。

    “我,我听我妈妈提了一下,说那年你……”

    “嗯。”傅临风脸上没太多表情,“她去世了。”

    要从哪里开始呢?

    傅临风自己也不太清楚。

    毕竟拥有了现在,那五年好像就变得遥远,也变得不那么鲜明。

    太多内容乏善可陈,也不值一提。

    比如刚创业的艰难,还是个学生的他必须装成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一样应酬,多年的酒局劣习他不能拒绝,更没有资格拒绝。

    不开心的要忍着,不喜欢的也要脸上带笑,毕竟他只是一个没有后台的年轻人。

    偏偏每次回家,还要面对自己的母亲。

    傅临风想,其实自己并不恨她。

    对方无疑是爱自己的——用一种偏执的、令人窒息的方式。

    从小,所有的爱好都以“她觉得好”开始,又以“她觉得无法接受”结束。

    就连音乐也是一样。

    只是这一次不是以她开始。

    虽然最后还是因她结束。

    她有时候很和蔼,有时候又非常疯狂,因为担心傅临风会离开自己,拼了命想要强调,他对自己有多么重要,自己又有多么离不开他。

    ——用一种绑架的方式。

    傅临风偶尔会因为陪练太晚,暂时借宿在叶唐家里,第二天女人总会在沙发上无声地泪流满面,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而这件“坏事”的结局,是担心傅临风最终会离开她。

    她太需要这一份自己创造出来的亲情,会抱着傅临风哭,会说“妈妈只有你了”,然后又声嘶力竭地叫喊,说是不是连你也要走。

    后来安乔叫人抬了一架钢琴过来,女人一开始是高兴的,后来却被无边的惶恐淹没,像是担心有人会抢走她的孩子一样。

    可她正常的时候又很好,会把自己那份不多的工资全花在他身上,教他做饭,听他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