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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摇摇头,“多少酒都不够他喝的,全埋了。”

    “怎么说的我像饕餮一样,不就喝你两坛子酒吗,你也忒小气了。”

    杜若回头,一袭银红锦衣,摇着青山云鹤折扇翩翩走过来的不是谢斐是谁。

    自从那日以后,隔三差五谢斐都要登门一趟,要么喝酒,要么听琴,总得耗上几个时辰才肯回去。

    幸好杜若选的这处宅子临河而居,左右皆闲置,没有什么邻居,不然让人看见这样一个大男人日日在她家进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当然这些事情,他谢斐是不会在意的,或者说即便在意也无甚所谓,杜若眼里闪过一瞬的嘲弄,转而便消失无踪。

    “谢郎君当然不是饕餮,可我的酒窖却是真的空了,你可不许再向我讨酒了。”

    “说你小气真是没冤枉你,这树底下埋的是什么,可让我抓着现行了,白谷,快给我挖出来。”

    杜若怕这阎王真给她挖出来,作势去拉住他袖子,“别闹了,少祁,这酒是用初秋的桂子新酿的,还不到火候,现在喝了实在是暴殄天物,等过上几个月再挖出来,味道极佳,到时候一定邀请谢郎君过来品验。”

    少女刚刚劳作完,额头上还泛着薄汗,在阳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

    谢斐的心思都在她拉住自己袖子的手上,低声靠近她耳朵,“那好吧,到时候若我喝了不像你说的那样味道极佳,你要怎么赔我。”

    杜若耳朵泛红,“不好喝便不好喝吧,你又没什么损失,怎么还要我赔你。”

    二人靠的如此近,动作亲昵,菡萏和白谷早已知趣退了下去。

    “你自然要赔我,是你说的那时的酒好喝,我才能耐着性子等上几个月,若你骗我,那这几个月的时光可不是损失吗?”

    眼前此人此人巧舌如簧,黑的都能给他说成白的去。

    杜若好气又好笑,“那少祁要我怎么赔你?”

    听她又叫自己字,这般亲昵,谢斐心里一热,握住她的手,“不若便赔我一个酿酒的娘子,日日给我酿酒喝。”

    杜若低下头去,将手缩了回来。

    “少祁的话我听不懂。”

    谢斐微微一笑,“阿若这般聪明怎么会听不懂呢,我想要你嫁给我。”

    杜若抬起头来,眸色清亮,“嫁给你,怎么嫁?少祁要八抬大轿把我娶回去做太尉府的嫡儿媳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