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国玉玺还可以说是神明仙灵,让它重现在燕皇宫,这边防图难道也是神明显灵不成?这等无稽之谈,北燕却信誓旦旦,一口咬定也是神明将边防图赐下。
一开始东齐和西吴对北燕手中的边防图还半信半疑,持观望态度,没想到南楚非但没有出来辟谣,反而三缄其口,据各国探子在南楚的眼线探查,南楚小皇帝竟然当朝申斥了大司马,而谢虢非但没有顶撞,更是自罚了三年俸禄,谢家一个长子一个嫡子全被关了禁闭,那嫡子还领了仗刑,据说浑身上下没剩一块好皮。
南楚如此举动,北燕手中的边防图哪里还有假。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金都,端看北燕的淳熙帝拿着这张边防图会有何举动。
大殿上,淳熙帝正拿着这张边防图,仔细观摩。
“众位爱卿,不知有何良策,能拿这张图做点什么文章。”
“皇上,江茺十二州的军事边防俱在此图上,没有十余年,南楚绝难将边防全部重新布置,更不提这其中所需要耗费的物力心机,我们何不趁此机会挥师南下,从江州着手,一举攻破南楚防线,收复华南。”
“不可,南楚近年来风调雨顺,国库丰盈,更有谢虢用兵如神,诡谲狡诈,即便我们拿着边防图也不能贸然出击,否则很有可能两败俱伤,倒让东齐和西吴趁虚而入。”
“东齐兵力衰弱,西吴国君昏庸,皆不足为虑,只有南楚向来是我北燕收复中原的最大阻力,此次幸得太子殿下设计,我们北燕得了这边防图,若此刻还一味退缩,待南楚换了边防,何时才能扬我大燕昔日国威!”
朝堂之上众大臣争论不休,分成了主战派和不战派,吵吵嚷嚷了半日也没结果,听得淳熙帝头疼。
“好了,”淳熙帝刘禅揉了揉太阳穴,“琛儿,这边防图是你弄回来的,你说说怎么办。”
一时之间大殿安静下来,都拿目光瞧着太子殿下。
刘琛是一年前被封的太子,说起来他非长非嫡,生母身份卑微,这个太子之位坐的并不稳,可是经过此事,他一举为北燕夺得两样重宝,淳熙帝连下数旨嘉奖,之前在储君争夺中持观望态度的大臣很多都倒了过来,四皇子党则全部偃旗息鼓,不敢再与之争锋。
刘琛站出一步,恭敬俯身行礼,不疾不徐地说道,“启禀父皇,儿臣认为如今南楚失了边防图,必定军心不稳,而这图是在谢家手上丢的,君臣之间必生嫌隙,经过此事,谢虢在朝中的威望也将受到重挫。我们不妨趁南楚还未回过神来,派精锐骑兵从边防薄弱处进行侵袭,一来告知天下,这边防图确实在我们手中,二来进一步动摇南楚根基,使其民心惶惶,当然我们现下还不宜与南楚正面起冲突,无需重兵出征,只要达到侵扰的目的即可,三五次之后,急的便是南楚了,届时他们自会派人和谈,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让他割城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