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事情也与你无关,你不是想知道我放了什么饵吗,很快你就知道了。”
谢斐甩下这句话拔步便走。
菡萏等在门外,受了白谷许久冷眼,好不容易捱到谢斐出来,没想到这个阎王脸色更差。
郡主不是说此次是要招安谢斐吗,怎么弄成这样,菡萏心里疑惑,待谢斐主仆二人离去后,回到院里,只见徐晗玉站在湖边,唉声叹气。
菡萏将亭子中的斗篷取来披在徐晗玉身上,“郡主和谢斐谈不拢吗,他还是恨着郡主?”
徐晗玉摸摸自己的脖子,苦笑道,“怎么可能不恨。”
菡萏这才注意到徐晗玉脖子上的伤,大惊失色,“他竟敢对郡主不轨!暗卫呢,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
“我没事,让他出点气也好,我也没指望今日能谈拢,来日方长,他总有想通的那天。”
菡萏欲言又止,“郡主,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如今不过是个南楚弃子,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
“郡主这般通透,又何必在他身上花心思,若是心存忌惮,杀了便是。”
“不可。”徐晗玉也说不清自己的那点突如其来的心思,自从含章帝点明九歌究竟因谁而死,她便对谢斐有了那么一丝愧疚,虽然理智告诉她即便九歌不是因谢斐而死,可是到底也是谢斐始乱终弃在前,何况他们立场本就不同,两国敌对,她利用他也是天经地义的。
但是午夜梦回,那个少年郎毫无防备的笑容总是闯进她脑海。
她见不得他,卑微至此。
也罢,谢斐到底救过她那么多次,就当她还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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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公主的风雅集办的声势浩大,顾濛除了开场领舞之外,还在诗书画艺比拼上大出风头,连夺几场头魁。
以往顾濛向来清高,不怎么参加这些赛事,今年倒是难得下凡,将一众俗人衬得愈发暗淡。
风雅集过后不久,田州的灾情便得到缓解,太子觅得一名治水能人,不仅疏通了河道,还将河水改流,因地制宜,将肆虐的河水引去灌溉临州的农田,一举多得,不仅转危为安,更是造福了两城百姓。
龙颜大悦,重重嘉奖了太子。
金都士林之间,除了夸赞太子,还有人将这功劳算到了风雅集开场的那只祈福舞上,顾濛的名声更望,一时之间,向英国公府提亲之人络绎不绝,都快要将国公府的门槛踩破。
顾濛却没有一个瞧得上眼的,原本她还以为这风雅集徐晗玉也要参加,这才铆足了劲势要将她给比下去,没想到人家压根儿没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