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丫头生涩的很,不好下口,不若我给您换一个。”老鸨有些为难,这清倌是她好不容易□□大的,还指望日后接替花魁,实在不想将她折到这里。
坐上这位刘爷,她是知道的,以往进了他屋里的姐就没有囫囵走出来的。
这清倌十四五岁,长得的确不错,有国色天香的潜质,不过还没长开,自然比不上那些成熟有韵味的。
然而刘勋就是要她。
他一脚踢开絮絮叨叨的老鸨,扛起那清倌便往房里去,那些同行的狐朋狗友无不叫好。
谢斐低头将饮了一口杯中酒,他知道刘勋为何执着,那清倌侧影有几分像她。
房中人都喝的差不多了,刘勋走后,便各自寻了相好的姐去房里厮混。
一旁给谢斐倒酒的紫衣妓子也将装醉的谢斐扶进房里,刚进房,谢斐便转身将那妓子放倒。
他一个人悄悄踱步出了青楼,在金都的大街上吹着冷冷夜风。
谢斐今夜喝了不少,不过这些酒还不足以叫他醉过去,去岁的冬天,他喝了太多酒来麻痹自己,酒量比当初好了不少。
不知怎么,他又走到了“竹里书铺”。
“哐当,”一个酒瓶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幸好夜深路上没什么人,不然恐怕得惹上一场官司。
砸酒瓶的始作俑者还浑然不觉,她从栏杆上探出半个身子,“谢郎君,你怎么来了,不用去你的新主子那里摇尾乞怜吗。”
谢斐不欲搭理她的疯言疯语,正要往前,“咣当,”又一个酒瓶砸落,险些落在他头上。
“徐晗玉,你发什么疯!”
“大胆,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讲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受尽宠爱的郡主殿下,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弃子!”
谢斐气得轻笑两声,踩着一旁的石像,借力从二楼的栏杆翻了进去。
这人一下子就到了眼前,徐晗玉有些没反应过来,她今日喝了太多酒,一时不知眼前人事真是假,便伸手呆呆地戳了戳他的脸。
“郡主!”门口守着的暗卫想要冲进来,却被她给止住,“不许进来,没有我的允许,你们都不许进来。”
暗卫便又退出去。
“你的侍女呢,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喝疯酒。”
谢斐扫过这茶厅,只有她一个人,和地上七零八落的酒坛。
“秋蝉吗,那丫头话太多了,被我给打发走了,我想要一个人好好的喝点酒,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你就陪本郡主喝。”
她的确是喝太多了,神智都快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