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个性子,我早就习惯了,左右我欠顾子宁良多,何必和他妹妹一般见识。”
“公主如此识大体,她却不领情,我看公主就应该给她一点颜色,让她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听说她一直在金都的各大书画坊里千金求购前朝画圣的遗作,若她知道仅有的一副真迹早就随先皇后下葬了,她宝贝似地买回去的那几幅都是公主的仿作,不知该作何感想。”
“那又如何,不过是些技艺罢了,有权有势的时候可以锦上添花,可若无权无势,这些东西还能救命不成。只有活的无忧无虑的人,才会喜欢争这些虚名。”
秋蝉点点头,公主的境界就是不一样。
“谢谢你,少岐。”
徐晗玉听到这声音,顿住脚步,一旁的假山后,正有两个人在窃窃私语。
“举手之劳。”
果然是顾子书和谢斐。
顾子书仰头,双眼含情,温柔地看着谢斐,“今日在听音楼,若不是你开解了我一番,又不辞辛劳亲自把我送到这里,我不会有勇气去面对她们。”
“你本来也不用躲着她们,一群只会攀比的金丝雀罢了。”
“最近因为叔叔的事情,英国公府很是艰难,我也借机看清了很多人和事,一时的磨难不算什么,旁人的诋毁我也能受得住,我只是难过叔叔,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顾子书声音渐低,透着伤感和难过。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郎,真是我见犹怜。
“你也别太难过了,人死不可复生,重要的是活着的人。”说着,谢斐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谢斐耳力极好,徐晗玉发出了一点响动,都没逃出他的耳朵。
他悄悄走到假山另一端,赫然站在徐晗玉的面前。
“是你?”他有些惊讶。
被发现偷听,徐晗玉毫无愧色,施施然走了出来。
“君子尚且知道不立于危墙之下,公主怎么公然行如此小人行径。”顾子书见到她,讥讽出声。
“顾威乃是朝廷命犯,是已经处决了的反贼,你二人却在此对他表露同情,顾女郎居然还有胆子如此同本宫说话。”
顾子书脸色一白,“话是我说的,和谢郎君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