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上人多眼杂的,暗卫哪里赶的过来,无碍,是一个熟人,他也许是怕你在不方便。”
她在怎么就不方便了,秋蝉还想再问,徐晗玉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你不是好奇我怎么知道最后那个买消息的,会相信画中人就是顾子书吗?”
秋蝉果然被此事引开了兴趣,“为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我十三岁那年随北燕的使团出使西齐,那一次顾子书也在。”
是有那么一回事,刚时候秋蝉刚到郡主身边伺候,谨小慎微,生怕哪里做的不好,到了西齐也只敢在使臣的屋院内走动。
“我在西齐的街市上见过那位拍卖的小郎君,匆匆一面,好像顺手帮他解了围,连话也未说上一句,难为他竟然记到如今。”
若不是徐晗玉素来过目不忘,还真想不起何时和此人有过渊源了。
“那人既然寻那画中人都寻到金都了,想来也是怀疑和北燕的使团有关,我那是偷偷跟着去的,使团名单里没有我的名字,不过英国公带着一双儿女去可是记录在册的,因此我让你说是顾子书,他绝对不会怀疑。”
“原来如此,可是不对啊,若此人见过顾女郎岂不是就露馅了。”
“傻丫头,如果他见过顾子书,拿出画一问,顾子书会不告诉他画中人是谁吗。”
“没错,依顾女郎的性子,八成会实话实说那画中人就是公主,还是公主计策高明,那人啊定然是害了相思病,想要求娶画中人呢。”
“那就让他去英国公府求吧,想来英国公对于拒亲一事早就经验十足了。”徐晗玉促狭地说。
只是这件事情的发展竟然出乎了徐晗玉一开始的预料。
“西齐的太子冉想要求娶英国公府的大女郎当太子妃,众位爱卿,这门亲事觉得如何?”含章帝倚在龙椅上,合上奏章,随意问道。
“回禀陛下,我朝同西齐一向交好,既然太子冉以太子妃之位诚心求娶,何不成人之美,缔造一段佳话,愈发巩固我二国的关系。”王丞相提议道。
接着不少人附议王丞相的说辞,一时竟无人反对。
“既然大家都觉得是好事,那朕就允了。”
“陛下不可,”英国公惨败着一张脸跪下身去,双手贴着地面,用了磕了一头,“老臣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实在是不舍得她远嫁啊,还望陛下看来老臣多年来为国尽忠的份上三思啊。”
“英国公此言差矣,女子出嫁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出嫁从夫,无论远近那也和娘家没有了关系,何况嫁的是一国太子,绝不会辱没了英国公府的名声。”曹太尉说,他掌管北燕的兵权,自然巴不得同西齐交好,这样若日后东吴和南楚再来挑衅,也好多一个助力。
“儿臣不同意,”太子站了出来,“父皇,顾女郎向来以才学闻名天下,她的诗词文章是连大儒们都夸赞过的,这样一个才艺无双的女郎,若被朝廷拿去作为与他国交好的馈赠,那世人会如何看待北燕,请父皇再三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