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菡萏急切地追问,到底是谁害死了太子。
徐晗玉却未回答,只是怔怔发呆。
有人想要蒙住她的眼睛,堵住她的耳朵,可是她还是猜出了一些东西。
先太子毕竟还在丧期,新太子的加封典礼一切从简,三日便换了门庭。
但立下储君毕竟是一件举朝庆贺的大事,宫里还是举办了宫宴庆贺。
现在后宫的主事者已经换成了德妃,淑妃自先太子死后便缠绵病榻。
看着刘勋意气风发的模样,徐晗玉有些恍惚,数月之前那场宫宴,若她没有多事,帮着淑妃成了太子和顾子书的好事,会不会刘琛就不会死。
会不会含章帝就不会如此果决地换了东宫。
不知不觉,就有些喝多了,徐晗玉独自走到花园中散步,正瞧到顾子书一个人急匆匆地去了转角处。
徐晗玉走到一旁,月光下依稀能看见顾子书和谢斐两个身影。
“少岐,上次你救了我还没来记得谢谢你。”顾子书仰望着谢斐,几个月未见,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让她又爱又恨。
谢斐错开她的目光,“顾女郎多礼了,那不过是卑职职责所在。”
“我都听说了,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去救景川公主了,只有你,看见我被掳之后不顾性命单枪匹马来救我,你当时从半空中跃下来的时候,我又感激又害怕,少岐,我……”顾子书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谢斐还未来得及甩开,就听见一旁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你先走。”谢斐低声说。
若是被人撞见他二人私下谈话,于他二人都无益处,顾子书也不是拎不清的,冲他点点头,悄声走了。
谢斐慢慢走到拐角处,一手扶着腰间佩剑,目露寒光。
“是我。”徐晗玉抱着胸懒懒地倚在墙壁上。
谢斐一愣,松开手中的剑,原本微蹙的眉头一下松开,眼里有闪闪的光,“阿玉,”他伸手去拉她,却被她躲开。
“原来谢校尉那日是先去救了顾女郎才来救我,可真是够忙的。”徐晗玉冷冷地说,她的酒意被风吹开,脸颊上还有两坨浅浅的红晕。
谢斐刮了刮她的鼻子,“吃醋了?”
“哼,我吃你的醋干什么,爱慕本公主的人从金都能排到泉州,你谢斐连号都排不上。”这话里的酒味混杂着醋味蔓延在空气之中。
谢斐好脾气的说,“是是是,是卑职不知好歹,那公主可否听卑职解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