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听徐小郎君说完,是不是污蔑自有分晓。你方才说你看到谢斐身后还有一人,那人是是谁?”
徐晗玉悄悄捏紧拳头,德妃看来是有备而来,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那日天色实在太暗了,我、我没看清楚。”
“没看清楚?”德妃急切地问道,“你确定是没看清楚?”
徐小郎君点点头,“我确实没有看清楚,只看清了谢斐。”
德妃不免横了刘勋一眼,多半是他在捣鬼。
刘勋也开口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吗,谢斐可是千里迢迢从南楚来我们北燕做客的,没有证据可是诬告。”
“有,我当日在殿里捡到了一个腰牌,上面写的就是他谢斐。”
有内侍接过腰牌递给德妃,的确是谢斐的腰牌。
接着,德妃又传了新的证人,一个是谢斐的直属上司,证明他去年八月的确因为腰牌遗失重新补了一块,另一个则是当日宫宴侍奉谢斐的小太监说是见到谢斐鬼鬼祟祟进了棠华殿。
这些证词有真有假,徐晗玉相信谢斐不会傻到遗失腰牌,可是既然德妃已经伪造了这份铁证,那他如何辩解也是无用,含章帝迟迟不说话,估计也是想要借机处置了这个南楚质子。
啪,德妃将腰牌扔在地上,“谢斐,你还有何要说。”
谢斐轻轻一笑,拱手道,“罪臣无话可说。”
“秽乱宫闱是大罪,当日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谁,你快从实招来,若是一般的宫人也就算了,若是你胆敢秽乱后宫嫔妃,你可知道是何罪。”说着,德妃挑眼往一旁的女郎所在看去,有意在徐晗玉身上停了一瞬。
“罪臣那日喝醉了,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说?既然你有意包庇,那恐怕只能按照秽乱后宫的罪名定罪,还要多加一个不思悔改之罪,”德妃转向含章帝,“陛下的意思呢?”
含章帝揉揉眉心,一脸的疲惫,“就按德妃的意思办。”
“慢着,那日和谢斐在一起的人是我。”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女郎缓缓走到殿中跪下,“臣女同谢斐真心相爱,情不自禁作出逾礼之事,甘愿受罚。”
“子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德妃又惊又怒。
顾子书咬咬唇低下头去,“是子书辜负了姑姑的教导。”
“陛下,子书从小就守规矩,此事绝不可能是她做的,还请陛下——”
“好了,要肃清宫纪的人是你,怎么查到自家侄女头上就要徇私了,此事很清楚了,谢斐同顾子书秽乱后宫,褫夺谢斐官身投入狱中等候发落,顾子书交给英国公严加管教,就这样吧。”说完,也不等德妃再回话,含章帝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