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晗玉瘫坐在地上,突然想到什么,紧紧扯住谢斐的衣角,眼含恳求,“你别伤害鸿哥,他不是我的儿子,不是我生的,是慧娘生的,和我没有关系,你别伤害他。”
谢斐将自己的衣角从她手中扯出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徐晗玉,这辈子敢这么愚弄我的人只有你。”
“我说的是真的,”徐晗玉无力地辩解,“我和王儒轩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谢斐面露疑惑地看着她,似乎觉得很可笑,“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还惦记着你,要上赶着求你嫁给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徐晗玉有些哽咽,她强忍住仅剩的自尊,“我只是想求,求燕王殿下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同我说话?亡国公主吗?可以啊,那你把本王当年在北燕受的屈辱都还回来,本王就放过你。”
徐晗玉闭上眼睛,只要鸿哥能好好活着,她什么都可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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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晗玉被谢斐的手下带到谢斐以前在江州居住的宅院。
她被安排到一个荒僻的小院里,谢斐的手下同她说,慧娘同鸿哥已经被王府的人“照看”住了,只有她老实听话,按王爷的吩咐做事,他们才不会有事。
徐晗玉木木点头。
那传话的手下是个面黑的少年,似乎有些不忍,挠挠头,“我劝你还是别再顶撞王爷了,老老实实顺着他,不然受罪的还是自己。”
徐晗玉听到此话,抬头看他,微微笑起来,“谢谢你,你长得有些面熟,你认识一个叫玄木的人吗?”
“他是我哥,我叫玄蒙,怎么,你认识我哥吗?”玄蒙惊讶地问。
徐晗玉没有正面回答,“你可比你哥性子活泛多了,他就像根木头一样,心里只有他家主子。”
“没错没错,我哥他呆的很,白大哥还说我合该是他弟弟才对。”
“白谷?你都叫他大哥了,我记得当年刚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没我高呢。”
“是吗,那你同他们早就认识了?”
“玄蒙!”谢斐不知何时绷着一张脸走到二人身旁。 “既然你精力这么好,就去营里同水师一道训练。”
“啊!”玄蒙哭丧着一张脸,“王爷,我……”
“还不快去。”这几个字不算重,却透着不容反驳的意思,玄蒙心中一震,知道自己真的惹恼了王爷,不敢再卖乖,低头去了。
徐晗玉在院中的石椅上坐下,扭过头去。
谢斐走到她面前,“你玩弄人心的本事不减当年啊。”
“不过是闲聊家常罢了。”徐晗玉的声音恢复一贯的清冷,不复方才同玄蒙说话的时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