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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事情看来宋守之没有告诉木兰,想也知道是不想她给卷进来,可徐晗玉却顾不上许多,现在能帮她的人寥寥无几。

    “我从燕王身边人那里打听到鸿哥他们就在谢府不远的一处小宅子里,求姐姐好心,去帮我看上一眼,我想知道他们是否真的无碍。”

    这不算什么难事,况且是徐晗玉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求她,木兰应了。

    “你和燕王还有什么旧日恩怨不成,他这般对你到底是为何?”木兰听了徐晗玉含糊的叙述之后,心里莫名,这燕王若是恨她,一刀杀了便是,若是要折磨她,有的是更狠的法子,这般行事却是让人看不透。

    徐晗玉垂下眼,自嘲一笑,“他可能对我爱而不得吧。”

    爱而不得?这话听起来实在是狂妄,若换了旁人这么说燕王,恐怕木兰要嗤之以鼻,但是徐晗玉这么说她便信了,不仅信了,她还从这话里听出浓浓的无奈和讥讽。

    木兰叹一口气,“既然你知道症结所在,解开它不就好了吗,人生苦短,何必要折磨自己。”

    徐晗玉摇摇头,声音飘忽,略带残忍的说,“我解不开,谁也解不开,他不明白他爱的那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得的到呢。”

    这话里的冷意激了木兰一跳,听宋守之说那燕王表面上正儿八经的实则是个疯子,她怎么觉得徐晗玉离疯子也差不多了呢。

    “玉娘,你听我一句劝,这世上和谁过不去都别和自己过不去,只要能过得好,昨日种种就让它消散吧,或者你哪怕撒谎呢,骗骗自己,很快也就过去了。”

    徐晗玉把木兰的话听进了一些,或许吧,骗骗自己,这辈子很快也就过去了。

    没过几日,木兰托人来给徐晗玉传了口信,她见到鸿哥和慧娘了,除了人身不自由其余的一切都好。

    徐晗玉悬了许久的心总算放下一些,她想了想木兰那日的话,将昨日为翠颖绣好的舞裙又拿了出来。

    她的女红不错,之前帮过春江坊的娘子们做些绣品,翠颖这才放心将舞裙交给她。

    徐晗玉就着夜晚的烛火,拿起针线重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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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斐前段时间回了趟元都,得了个江州巡查的身份,正大光明地奉旨来江州训练水师,将齐王原本的差事抢了个干净,还不知二人之间如何争斗。

    这些时日白日里他倒还算尽职,州府衙门和水师营地两地跑,夜里谢府却笙歌不断,甚至通宵达旦地饮乐。

    翠颖今夜穿上了徐晗玉刺绣的舞裙,这裙子她刚拿在手里就眼前一亮,刺绣栩栩如生,色调生动明亮,配上她的舞姿,定然能得到燕王的喜爱。

    华灯初上,谢府里熙熙攘攘,燕王真是一个好客的主人,虽然总是喜欢绷着张脸,但就冲他这阔气的做派,江州的士林官员都乐意来结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