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何必同我解释,你哪里能看得上他,”慧娘继续说,“我当时也只是气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模样,也是一时着恼和他说了些屁话,转过身就不见了鸿哥。”
“我不知道你同燕王是什么关系,但是我知道你是因为我们娘俩才又跟了他的,是我们对不住你,你……”慧娘说的激动,想去拉徐晗玉的手,这才发现她右手软绵绵的垂在一旁,“你的右手怎么了?”她惊讶地问。
“没什么,受了点伤,可能以后用不了力气了。”徐晗玉说的轻描淡写。
慧娘仔细看了看她的手,满眼泪光,哽咽着说,“好端端的怎么就受伤了呢,公主的手又能弹琴、又能做女红、还能画那么好看的画,这天底下就没有更巧的手了,怎么就用不了力了呢?”慧娘心里难过,叫起了徐晗玉的旧称,当年她刚被徐晗玉救到丞相府的时候,觉得景川公主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她还瞧见府上的心女郎偷偷临摹过公主的字画,却怎么也学不会那种神韵。
可是这天仙一样的公主,现在手却废了,慧娘抑制不住,捧着她的手大哭起来。
“好好地,怎么就不行了呢。”
徐晗玉此刻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的手是废了,是啊,好端端地,怎么就不行了呢,他们怎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呢,为什么上天对她要这般残忍,把她所珍视的一样一样都要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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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晗玉走出这宅院时,暮色已至,谢斐一直靠坐在门口的大树下,不知在想些什么,此刻见她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只是一见她的神情,立刻便皱起眉头,有些生气,“怎么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早知道就不让你来见他们了。”
徐晗玉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敷衍他,冷冷地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径直往前,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见她心绪不佳,谢斐默默跟在她身后。
徐晗玉心绪繁杂,虽然身在闹市,却觉得这些热闹都和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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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一个挑着杂物的货郎走得不稳,差点就要撞着她的右手,谢斐急忙将她拉开。
“没事吧?”他关切地捧起她的手。
徐晗玉只觉得他这虚情假意的做派让人恶心,“谢斐,我的手已经废了,你说还能有什么事呢?”
谢斐面色一白,动作顿在当场,手慢慢从徐晗玉身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