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后也有些意外,之前还听谢游说他这个儿子自从受伤醒来后就性情大变,整个人沉稳了不少,今日看来怎么还是这么莽撞。
莫非……
“和臣说亲的正是户部侍郎韩杰的六女儿韩沫。”谢斐自顾自说完。
徐晗玉不自觉地看了他一眼,心里竟像是怀揣了小兔一般,久违地有几分悸动。
谢斐这话刚落,谢乐便冷笑出声,“谢储你莫不是昏了头,竟敢到朕的面前说这种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徐晗玉扣扣手指,风水轮流转,谢斐当初对这个小不点爱理不理,没想到还有给他行礼被他训斥的一天。
还有谢乐若是知道面前这个表弟芯子里其实是他仰慕的父皇,也不知道是何表情。
“臣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说我和韩府六女郎早已定下终生,永世不渝。”谢斐这话实在说的大胆又猖狂,好像在场众人没有一个能够阻拦他做任何事一般。
“荒唐!”谢乐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摄政王就是这么教儿子的吗,简直欺君罔上!”
天子一怒,宫人们赶紧跪下。
谢斐却丝毫不以为然,反而讥笑道:“摄政王是怎么教儿子的,陛下不是更清楚吗?”
此话一出,谢乐面色大变,顾太后更是满脸的血色褪下。
“孽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谢游得了消息姗姗来迟,连行君臣之礼都顾不上,劈头便对谢斐吼去。
“摄政王莫气,莫气。”紧随谢游而来的是首辅竹灵。
顾太后挥挥手,她身边的女官立即将剩余的秀女和宫人们带离,就连韩太妃也知趣地带着谢烟离开,走之前眼神探究地在韩沫身上探寻了一番。
她这个侄女竟有这般能耐,日前,顾煜求到她跟前时已让她吃惊,现下连竟连谢储也被她迷成这般。
可比她当年厉害多了。
待人都散去,谢游上前扯住谢储的胳膊,压低声音,“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莫要当着陛下和太后的面胡闹!”
以谢游的性子能说出这番话已经是有些心虚了,方才他见谢斐如此说话,再联想到这些日子他的异常举动,疑心他知道了些什么。
这么一想,又惊又愧,底气便隐隐略显不足。
谢斐皱紧眉头,不耐烦同人靠的这么近,往后退了一步,“待我带回我的未婚妻子即刻离开。”
“什么未婚妻,你个孽子说的混账话!”谢游不禁又扬起手来。
竹灵激起一身冷汗,上前连忙拉住谢游,“摄政王息怒,令郎之事我可以作证。”
谢乐发觉不对,“竹先生,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