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向顾流寒，咬字缓而轻慢，像是恋人的呓语，把两人间暧昧的气氛再次推上一个高峰。

    面前的人还是没有说话，只一双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但祁野明显能感受到，顾流寒的神色似乎比方才认真了些。

    他又哈哈地笑了两句，语气散漫随意：“开个玩笑，不要生气。”

    就在祁野要收回放在男人唇上的手时，一条灵巧又湿软的小舌从贝齿里钻了出来。

    细细地逗弄着他的指尖，先是轻挑，然后微吮……

    祁野倒抽一口凉气，喉咙滚动了好几下，最后没忍住，目光闪了几下后移到了顾流寒的唇上。

    月光似乎比方才更亮了些，他能清楚地看到那条殷红的小舌缓缓地动着，祁野大脑空白了一瞬，头皮一阵发麻。

    强忍着冲动，他收回目光，视线又不受控制地落到了顾流寒的脸上。

    这才发现，男人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淡漠。

    忽然，顾流寒眯了眯眸子，眼尾下的那颗痣随着他的动作很轻微地动了下，但却更加给他俊美的脸增添了几分魅惑和色气。

    祁野像是着魔一般被他死死吸引住了，心跳得快要爆炸，但就是移不开眼。

    然后他就看见，顾流寒贝齿轻启，用柔软的两瓣双唇轻轻裹住了他的食指，还有意无意地吸吮了两下。

    一时间，祁野感觉脑子要炸了，有什么东西砰地在一声瞬间坍塌。

    “你跟夏琼是什么关系。”顾流寒隐匿在黑夜里的肌肤不再白皙，此刻已经烧得像是熔岩一般炙热，但他理智尚且还在。

    猎物不听话，还想反向猎捕他，那就先给点甜头，训导一下……

    祁野脑子完全转不动，除了顾流寒悦耳的嗓音，他还听见自己心脏一阵咚咚咚，震得他胸膛都快麻木了。

    发干的喉咙动了两下：“我之前向他借了一笔钱，就这种关系。”

    顾流寒很轻微地弯了弯唇角，用牙齿轻碾着嘴里的指尖，又用舌头爱怜地舔了舔。

    他一手握住祁野的手，十指交叉，将人抵在墙面上，然后缓缓凑近在他耳畔轻语：“没有旧情？听说以前你包养过他？”

    祁野只觉得一股热气喷薄在耳边，顺着脖颈延伸向下，勾得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他微微喘/息：“包养是对外关系，我只把他当弟弟看。”

    顾流寒轻笑一声，眼底的愉悦隐藏在黑暗中，像是一头狩猎颇丰的野兽，带着侵略性、以及强烈的占有欲。

    “那，你借了多少？”他继续诱惑。

    祁野却忽然不答了，由于两人靠得太近，他闻到了顾流寒肌肤上淡淡的沐浴液香气，还有微微炙热的体温，直接让他最后的理智都崩坏了。

    顾流寒却只以为他不想回答，脸上的笑意淡去，眉头微微拢起，有些不悦地咬了把祁野的手指送进嘴里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