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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级期末考试以后,他的卷纸没有家长签字,爷爷去美国谈生意了。他打了三个电话,江弘一个也没接。

    既然没人签字,没人在乎,还考满分做什么?

    两人走到别墅前的假山旁,谢淮整了整衬衫,他穿了西服打了领带。模样帅气又英挺。

    江栩故意逗他:“你领带歪了。”

    这条领带是谢淮生日,妈妈给他买的,这是他第一次戴,谢淮不怎么擅长系领带。

    谢淮长指一勾解开领带,他微微低头:“江同学,帮个忙,帮我系下。”

    这些天,江栩跟谢淮逐渐熟悉起来,两人意外合得来,像认识了好久一样。

    熟悉的人来到自己家中,有人陪同以后,江栩忽然不怎么排斥回家了。

    他拉出领带的一头:“谢同学,如果你不弯着点腰,我就给你打个死扣。”

    江栩双臂环绕到谢淮后脖颈,为他整理好领带,然后耐心地打结,动作非常灵活。

    从小到大,江栩给自己系过好多次领带,给别人系还是第一次。

    他跟谢淮的距离很近,越来越近,呼吸交织在一起,或许是他的错觉,平时信息素控制地非常好的谢淮,身上染着淡淡的青竹香气。

    此时,他的信息素没有侵略性,像湿润的春雨,绵绵的,清爽的。

    春夏交织的季节,假山下面重重叠叠,花团锦簇。

    对比之下,花香浅淡,竹香沁人。

    谢淮声线低沉悦耳:“你别抖。丑一点也没关系。”

    “逗谁呢?我选的人不丑,我系的领带当然也不丑。”整理好领带后,江栩笑着对上谢淮的眼睛,举起双手:“看看,我手抖了吗?”

    路灯昏黄,花香浪漫,谢淮的手指轻轻搭在江栩的手上,仿佛在验证他的话:“抖了。”

    轮子压在青石板甬道上发出微小的声音,江北推着江震从稍暗的地方走出来。

    他们的目光定格在距离特别近的江栩跟谢淮身上。

    江震有些惊讶,除了宣歌,江栩没跟哪名同学走得这么近过。平时叫他回来,这小子总是一推二推,一个学期能回来两次算多的了。

    距离上次他回来,不过一周时间,江栩竟然同意再次回家。

    江震的声音中蕴着怨气:“小子,十分钟以前周姨就给你们开了大门,你怎么才走到这?”

    江栩:“带我朋友四处逛一逛。”

    “没礼貌!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哪有让客人空着肚子逛的道理?”

    江家别墅的餐桌特别长,红木餐桌用了一整块上了年头的树干。

    上面的暗红色花纹展示了树木最原始的年轮。崭新的餐桌说明了它的使用频率非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