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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颠簸的路,江栩的头被甩到了相反方向,谢淮把手伸到他脖子下面,徐徐地让他靠在自己肩膀。

    江栩的额头、鼻尖被汗打湿了。一张小脸苍白。

    谢淮拉起他的手,把他圈在怀里,江栩睡得很熟,连气息都是浅浅的。

    这一路,过了多少个路灯,换了多少次路,甚至窦城停下来买了东西加了油,谢淮浑然不知。

    他这么静静看着江栩,睡着的男生很乖,鼻直而翘,嘴唇淡红,连浓密的睫毛也透着楚楚可怜。

    谢淮举起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下江栩的白嫩的脸,触感细滑,像奶油蛋糕。

    皮肤接触的余韵,谢淮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加完油准备上车,透过车窗看向车内的窦城:“……”

    这触不及防的一幕,说它有颜色吧,就戳了戳脸,纯洁极了。说他没有什么,老谢的神情好像偷到了一个亿。

    他拉开车门上车:“老谢,你收敛点,人家病着呢。”

    “我知道,我们去趟医院。”

    “哪个医院?”窦城的声音又粗又响。

    江栩陡然惊醒,好像受了惊吓一样:“不去医院!”

    谢淮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脊背:“好,不去。”

    江栩闭上眼睛,找个舒服的姿势:“我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前面有个药店,停一下。”谢淮抚了下江栩的额头,湿乎乎的,他出汗了,好在热度没有增加。“买了药去他住的新城源。”

    江栩吃了药,沉沉地睡着了。

    窦城从后视镜看他:“不去上课了?”

    谢淮:“人都这样了,还上什么课?”

    窦城吃惊地问:“请问一中学神,你现在是要逃课吗?”

    特大新闻,谢淮要逃课!根据窦城的记忆,谢淮改邪归正之后再也没逃过课。

    甚至有一次,谢淮高烧超过39度,照样去上学了。

    谈恋爱真可怕!

    窦城问:“你有他家钥匙吗?”那个小区进车要门禁卡。

    谢淮指尖滑到江栩的衣服兜,摸索了下,没有。

    他低眉看了看江栩的裤子,裤子贴着腿,不是宽松的款式。

    江栩的腿挺瘦,之前给他上药的时候,谢淮就发现了。

    没有门卡,连正门都进不去。推醒江栩?他好不容易睡熟了。

    江栩胸膛起伏,连拉起来的拉链也随着他的呼吸,慢慢悠悠地晃动着。

    一看昨晚就没睡好,让人不忍心打扰。

    昨晚电闪雷鸣的,江栩胆子挺小的。怕鬼还怕黑,会不会也害怕雷电?

    谢淮微微起身,身体侧倾,双手同时摸了摸江栩的两个裤兜,钥匙串在右边的裤兜里面。

    一点点,指尖贴着江栩的腿把钥匙串儿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