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江栩这么久,宣歌知道他的逆鳞在哪?现在不适合劝,让他发泄吧,搁谁身上发生这种事,谁都不开心。
顾俊松看到江栩的伤口,隐约猜到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栩哥到底为什么跟人打架?”
“江衍。”
“靠!这孙子还敢出现在栩哥面前?当年他干了那么不要脸的事。他哪来的脸啊!”顾俊松撸胳膊挽袖子地站起来:“他还在那间击剑馆吗?”他要去教训江衍一顿。
“算了,他皮糙肉厚,好像不知道疼似的,刚刚已经被栩哥削一顿了。”
顾俊松看着喝酒跟喝水似的江栩,小声问:“八年级那年,栩哥到底为什么跟队友打架?”
原本以江栩的能力,很有可能被省队教练选拔走,成为专业的射击运动员。
选拔的最后关头爆出他打架的事,队员魏振林被他打到血肉模糊,其中一条腿半残废了,到现在也没完全治好。
“我也不太清楚。”宣歌脸色白了三分,他比顾俊松知道的多点,但也不清楚全部。
只知道这件事以后,江栩失去了去省队的机会,江衍在里面起到了不好的作用。
每次提到这件事,江栩气得脸色发白,不肯说真正的原因,真相似乎让他特别难堪。
然而,跟江栩失去追逐梦想的机会不同,江衍远赴美国追求他的击剑梦想。
偶尔听说,江衍在美国参加青少年击剑比赛,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从那以后,江栩的脾气越来越冷,像个炸弹。
江弘跟江衍去了美国,足足三年才回来。
这三年,江栩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到学渣校霸的过程。
情热期江栩忍耐到意识模糊,家人根本没时间管他。
宣歌悄悄拭去一滴泪水,他给被酒呛到的江栩顺了顺后背:“别喝了,你醉了。”
江栩酒量不好,喝点就上脸,白皙的皮肤一片薄红。
钱飞宇大嗓门在餐厅门口就开始喊:“松子!栩哥!”
“这货怎么来了?”顾俊松挥着胳膊打招呼。
钱飞宇后面跟着谢淮,两人一前以后走进来。
谢淮穿着休闲,眉眼清隽,走到哪儿都自带光芒,引得旁边几桌小姑娘眼神不断往他身上瞟。
他拉开江栩身边的位置,看了看像个煮熟了虾米的人:“他怎喝了这么多?”
“哎!遇到个神经病讨厌鬼。”宣歌不确定江栩是否想让谢淮知道这些事,并没说明白。
江栩不住地咳嗽,脸越来越红。
谢淮拿起水杯,动作自然地揽住他的胳膊,喂他喝水。
江栩抬起一泓清泉似的眼眸,喝了两口水,眼神盯着谢淮,问宣歌:“这人谁?”他凑近嗅了嗅:“长得不错,味道也好。”
宣歌脸一热,有点尴尬:“班长啊,你醉了,连班长也不认识了?”
江栩抬手,手指隔空描绘谢淮漆黑的眼型,笔挺的鼻梁,最后在他下巴上轻轻挑了下:“姿色不错,还好闻,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