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殷老爷子的胳膊肘拐得十分明显,林畴的台阶也给的十分明显,殷晏直接根据他们的提示走就行了。
可殷晏偏不干,对着商远冷哼一声,没给这个人一点好脸色:“我就看那个人渣不顺眼怎么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能养出那种人渣来,我看你们商家的教育方式有很大的问题。”
殷晏说得直白,也说得分外难听,每个字都像针似的在商远在耳膜上扎了一遍又一遍,扎得他头昏脑胀,耳里嗡嗡直响。
商远知道——
这都是被气的。
他被那个殷家老二气得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殷老先生,你看啊,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孙子吗?”商远要脸,不好意思和殷晏这个晚辈对着骂,只得把矛头转向殷老先生。
殷老爷子气得老脸通红,手杖在光滑的地板上跺得嗒嗒直响:“殷晏,我让你说起因和经过,没让你说你得出的结论!”
“起因就是我看不顺眼那个人渣,经过就是我揍了那个人渣,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殷晏耸了耸肩,“他罪有应得,活该。”
“你!”商远气得都快吐血了。
“看不顺眼也得有个原因吧?揍人也得有个你来我往吧?你可以把这些细节展开说说。”林畴赶忙一边接过话茬一边替殷老爷子抚了两下后背。
至于几乎厥过去的商远,他没管,连余光都没分给那边一点。
林畴还算了解这个小少爷,吃软不吃硬,闹脾气时温声哄几句就行了。
往常这个方法都很见效,可这会儿不知怎的,这个小少爷偏要和他们对着干,好像在倔强地隐瞒着什么事情。
作为现场吃瓜群众之一的何意珩见自家兄弟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他赶紧推了推殷晏的胳膊:“你倒是说啊,快点说啊。”
殷晏索性低下头,闷声道:“没什么好说的,揍了就是揍了,我不后悔揍那个人渣,要是时光倒流,我会揍得他连去医院的机会都没有。”
“你你你你你——”商远再也压抑不住愤怒又悲痛的情绪,堂堂一个alpha居然跌坐到地上捂脸大哭起来,“哎哟,我可怜的思锦,都重伤到昏迷了还被人这般侮辱,这件事是私了不了了,我要交给法庭解决。”
商远红着眼看向脸色难看至极的殷老爷子,恨恨道:“殷老先生,既然你管教不好你的孙子,那我就让法律帮你管教他!”
“殷晏!你还在顾虑什么啊?”何意珩急得要蹦起来了,见殷晏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他只好咬牙开口,“殷爷爷,殷晏那么做是有原因的,他还不是为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