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师还说了很多话,关于自己的、关于学校的、关于社会上的ao关系的。
也是听完那些话,殷晏才发现omega和他想象中不一样,就像他妈孩子心性,就像宋长斯清高冷傲,就像宋老师多愁善感。
每个omega都有着不同的性格。
可是在很多alpha的言语间,他们都被塑造成了存在感不强的工具人,似乎连他们的想法、他们的权利、他们的种种都不那么重要了。
想到这些,殷晏有些烦闷。
另一边的私立医院里。
宋长斯从卫生间回到病房,就看见原本躺在床上的商思锦不知何时靠坐到了床头,他旁边的病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商远。
父子俩同住一个病房,表情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这场面真是滑稽。
宋长斯不由得翘了翘嘴角,扬起的弧度里都是讥讽的意思,他迈开腿走过去,在商远的病床前站定。
华盈站在病床的另一边,正在笑眯眯地收拾文件,刚才宋长斯给了商远五分钟的思考时间,商远选择妥协。
妥协过后的商远两眼泛红,直勾勾地盯着宋长斯:“该签的字我都签了,你最好说到做到,不要把不该说的事说出去。”
宋长斯垂着眼睫,语气冷淡地应了一声。
“还有殷家那边。”商远咬牙切齿地提醒,“你早点摆平。”
宋长斯言简意赅:“放心。”
商远怎么放得了心?
他早该知道这个宋长斯是个城府极深并且擅长隐忍的人,他就不该放任小儿子勾搭宋长斯。
这下好了!
不仅出了一缸子的血,还留了把柄在人家手上!
想到这些,商远气得心脏病都要出来了,他在商场上纵横几十年,还是第一次栽这么大的跟头。
偏偏让他栽跟头的人只拿出了一根绳子的成本。
商远咬出一嘴的血,却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见宋长斯和华盈即将满载而去,他凉飕飕地开口:“要是殷家知道你顺水推舟地这般利用了他们,你以为你的婚事还能继续进行下去吗?”
闻言,宋长斯往外走的脚步一顿,他转头对商远笑了笑:“这几份合同还堵不住你的嘴吗?不如我们再签几份?”
商远:“……”
“够了够了,签够了!”旁边病床上的商思锦忙道,“我替我爸向你道歉,他就是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祝你和殷回长长久久,早生贵子。”
商思锦是真的怕了宋长斯。
不仅是被宋长斯抓住致命把柄的原因,还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是穿鞋的,而宋长斯是光脚的,一旦和宋长斯扯上关系,就跟走在乡间路上不小心粘上了许多苍耳一样,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