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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良皱起眉头,似乎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发作:“不是你们家在解决那件事吗?我不问你问谁?”

    这倒也是。

    那天晚上他家老爷子把那件事交给林畴处理,虽然他家老爷子嘴上没说,但是插手的意思很明显。

    他从宋老师那里回来时,还给林畴打电话询问了一下。

    林畴说他也不清楚那件事如何解决的,因为宋长斯打算和商家私了,具体情况都是宋长斯自己在谈,他们殷家没再插手了。

    尽管他家老头子像极了封建时期的大家长,可是老头子大家长的一面很少在宋长斯面前展现出来。

    很多时候,老头子还是比较尊重宋长斯的选择。

    所以殷晏完全不知道那件事解决得怎么样了。

    但他怎么可能把事实告诉师良?

    “那你去问我们家啊,我又不代表我们家。”殷晏说,“而且我也不是你的通信员,有什么事都必须向你汇报。”

    殷晏说完就要走。

    结果刚走两步,忽然被师良一把拽住。

    殷晏很不喜欢被不熟的人碰,尤其是不熟还没什么好感的人碰,他当即起了一身地鸡皮疙瘩,条件反射性地想甩掉师良的手。

    谁知师良的力气极大,让他甩都甩不掉。

    “你不是很关心长斯哥吗?还为了长斯哥从学校跑七八公里过去。”师良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镜在灯光下泛起冰凉的光泽,他的语气又冷又硬,“我以为你看在长斯哥和你哥要结婚了的份上,终于想明白对长斯哥好一点,没想到你的态度还是这么恶劣,既然你不在乎长斯哥的事,就不要假装出很关心长斯哥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很虚伪?”

    殷晏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瞪得老圆。

    旁观的何意珩见势不对,赶紧过来打圆场。

    “算了算了……”何意珩把殷晏往寝室外面拉,“阿晏,你又不是不知道师良毛病多还嘴臭,我们不和他计较。”

    殷晏被何意珩拉着走了几步,想来想去还是气不过,转头对着师良嚷道:“第一,我在不在乎宋长斯不需要你来评判,宋长斯自己知道就行,第二,你谁啊?你和宋长斯是什么关系?你明知道宋长斯和我哥要结婚了还跟我说这些话,你有什么资格?”

    最后一句话一针见血地戳中了师良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师良脸色骤白,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

    随后,殷晏被何意珩拉走了。

    殷晏心情不好,身上穿着羽绒服,手里拿着还没换上的运动服,硬是围着操场跑了两个小时。

    等他跑完,天已经黑了。

    坐在看台上等他的何意珩不知道又从哪儿勾搭到omega钻小树林去了。

    殷晏独自去食堂吃了晚饭,回到寝室后,一肚子的火也发泄得差不多了。

    盛渊家里有事,要等到明天早上才来学校,何意珩还在外面鬼混,一时间寝室里只有殷晏和师良两个人。

    他们不久前才发生过口角,这会儿正相互看不顺眼,殷晏把运动服往桌上一扔,找到睡衣就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