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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殷晏别别扭扭地开口,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起反应的事,可他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在宋长斯面前说谎,他总感觉宋长斯能一眼将他看穿。

    “没什么?”宋长斯眼里的笑意深了几分,更多的是调侃,他倏地伸手往下,“这叫没什么?”

    碰触的刹那,殷晏恍若触电一般,发麻的感觉一下子窜上头皮。

    他条件反射性地惊呼一声,呼吸瞬间粗重起来:“老婆,我……”

    他脑海里一片混乱,语不成调,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他朦胧的视线里映出宋长斯缓慢蹲下的身影。

    “老婆……”他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身体几乎绷成了一根弦,他好像只会喊这两个字了,“老婆……”

    “嗯。”宋长斯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听着很闷,似是勉强挤出来的一个音调。

    殷晏听见自己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覆盖了浴室里的其他声音,包括他自己那快要冲破胸膛的心跳声。

    他的手指没入宋长斯的头发。

    以前只是觉得宋长斯的头发看着柔软,可亲手摸上去后,便发现不仅看着柔软,摸着更柔软,发丝很细、很滑,一缕缕地从指缝间溜走。

    那触感是难以言喻的绝妙,如同他此时此刻的感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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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的晚上便是元旦晚会。

    为了准备元旦晚会,学校特意通知全体师生提前一节课放学,像何意珩和盛渊这种只当观众的学生可以自由安排时间,像殷晏这种要参加元旦演出的学生则需要提前去大礼堂进行最后一次彩排。

    他们三个人在沁春园吃完晚饭,何意珩和盛渊准备回寝室休息一会儿,殷晏就要去大礼堂报道了。

    去之前,殷晏再三叮嘱他们:“等会儿六点钟,你们准时在学校门口等啊,记住是大门不是其他门,就是通往象山南大道的那个门,你们知道吗?外面有片玉米地的那个门。”

    “知道了知道了。”何意珩郁闷地说,“你就放心地去吧,我们一定帮你把人接到。”

    可殷晏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一下:“是六点钟在学校门口等哦,你们不要六点钟才从寝室出发,我老婆六点出头就到了。”

    何意珩:“……”

    旁边的盛渊忍不住开口:“对了,他的座位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殷晏嘿嘿笑道,“他和宋老师是亲戚关系,宋老师特意给他留了个前排的座位。”

    盛渊瞧着殷晏笑开花的脸,难得露出头疼的表情。

    分开前,殷晏最后问道:“你们把他的手机号码记下来了吧?”

    何意珩绝望地仰头看天,不想再说话了。

    盛渊点头:“记下来了。”

    “车牌呢?也记下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