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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渊看着这样的宋长斯,突然间有种打破次元壁的感觉。

    在他的印象中,宋长斯更像一朵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

    宋长斯矜持、高贵、清冷,即便他出生的宋家是个需要倚仗殷家的小门小户,但不可否认的是,从宋家出生的他是很多alpha可望不可即的优质omega。

    这样的优质omega应该盛装打扮地游走在华丽的宴厅里,或者在佣人的拥簇下坐在阳光明媚的花园里享受下午茶,更或者在市中心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里和下属们谈论工作细节……

    不过眼前,身着昂贵西装的宋长斯迎着冬日的冷风,坐在不干净且湿润的椅子上,怀里抱着殷晏的衣服,周围是叽叽喳喳地年轻omega们。

    真不像宋长斯的作风啊。

    盛渊一边想着一边走过去,等他走到宋长斯面前,坐在椅子上的omega才抬起下巴,冷淡的视线落到他脸上。

    在他面前,宋长斯连装都懒得装一下。

    盛渊问:“长斯哥,我能把我和何意珩的衣服放你这里吗?”

    宋长斯点头:“可以。”

    盛渊道完谢,便脱下自己的衣服和何意珩的衣服一起递给宋长斯。

    谁知宋长斯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往旁边偏了下头:“放这里吧,我抱不下了。”

    盛渊:“……”

    宋长斯身旁的椅子空着,上面沾着被雪水浸湿的灰尘,看着就很脏。

    盛渊摸了摸自己的衣兜,又摸了摸何意珩的衣兜,什么都没摸到,最后只能尴尬地问宋长斯:“长斯哥,你有卫生纸吗?”

    宋长斯从殷晏的外套里摸出一包用过的卫生纸,递给盛渊。

    由于宋长斯没有抬头,从盛渊站着的角度看不清宋长斯此时此刻的表情,但即便看不清,也能猜到宋长斯的脸色很冷。

    自从元旦前一晚撕破脸后,宋长斯已经不屑伪装了,甚至在微信上找他和何意珩询问殷晏的动态时也相当言简意赅,连多余的客套都没有。

    盛渊心情复杂地用纸巾把椅子擦干净,又把他和何意珩的外套随便裹起来放上去。

    就在他拿着脏纸巾准备离开时,冷不丁听见宋长斯的声音:“我记得我之前就跟你打过招呼了,不要多管闲事。”

    宋长斯的语气很淡,仿佛在说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然而盛渊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其中暗含的威胁?

    “所以真是你送的项圈压住了阿晏身上的信息素?”盛渊惊讶地转身。

    宋长斯没抬眼皮子,目不斜视地盯着球场上风一样的殷晏,他还是那句老话:“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