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回眼神复杂地看着殷晏。
“哥!”殷晏急成了热锅蚂蚁,“你说话啊!”
这时,前方黄灯亮起,殷回拉下手刹,缓缓启动了车子。
“看你这样,我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殷回满面愁容地叹了口气,“你都和宋长斯分手了,项圈留着也是累赘,不见了就不见了吧。”
殷晏急道:“可是我不知道它落到哪里了!而且那个项圈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解开。”
“你知道了又如何呢?你把它找回来了又如何呢?”殷回沉着脸问道,“你是要把它卖掉还是重新戴回脖子上?”
殷晏仿佛被刺中痛处,一下子没了声音。
殷回也很不高兴,抿着唇,一声不吭地开车。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象山高中正大门时,殷晏突然打破沉默地开了口:“哥,你把我送去上次那个公园吧。”
殷回似乎猜到了自己弟弟想要做什么,他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不动声色地磨着后槽牙。
车子继续往前行驶,甚至隐隐有加速的迹象。
殷晏读懂了殷回的意思,脸色苍白地贴着座椅坐了一会儿,随即张了张嘴,低声恳求:“哥,我求你了,你送我过去吧。”
殷回感觉自己太阳穴旁的青筋突突直跳。
要不是他从小在他们家老头子的棍棒下长大,忍耐能力了得,只怕他会忍不住把车子往路边一停,揪着自己弟弟一顿胖揍。
最好把殷晏谈恋爱时往脑子里灌的水全部揍出来。
“哥……”可怜兮兮的声音再次响起。
经过再三挣扎,殷回还是把车停靠到路边,熄了火后,他青着脸转头看向殷晏。
他这个弟弟向来嚣张跋扈,倔强起来的时候比他和他们家老头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宁愿挨几个板子也不松口。
可就是这样的弟弟,竟然为了寻找一个项圈对他露出这么卑微的表情,还低声下气地恳求他。
“哥,我没有原谅宋长斯的意思,我就是想把看看项圈到底落在哪里了,宋长斯把项圈送给我,它就是我的东西了,我不想不明不白地丢掉一样东西。”
“……”殷回问他,“别说说服我了,你觉得你这个理由能说服你自己吗?”
殷晏的嘴唇抖了抖,却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僵持半晌,殷回妥协了。
“算了算了。”殷回启动了车子,转动方向盘往回行驶,“那个项圈不便宜,看看怎么丢的也好。”
四十多分钟后,他们驱车来到公园。
殷晏记得他最后一次摸到项圈是在公园里睡觉的时候,第二天醒来就感冒了,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又被送进医院,身体的病好了,心里的病还没痊愈。
这么多天来,他连一直戴着项圈不见了都没有察觉。
他们直奔公园管理人员的办公小楼,正好遇到一个beta女生值班,殷晏简洁明了地表达了他想要看监控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