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愤地在棺材里折腾着,妄想爬出来,但是脚被扣在棺材底端的脚镣上,脚镣的款式还蛮别致,是一副手骨,白骨精的爪子将他脚脖子抓住,手骨背上陷一个深坑,里面埋了一些电子小仪器,伪装成一个脓包,看得秦陆头皮发麻。
慌张和气愤让他没有听清楚刚才疯子说了什么。
直到黑洞洞的枪/口顶住自己的脑门,秦陆整个人僵住。
挟持住了这只小丑,疯子的注意力却一丝一毫都不在小丑身上,司渊目不转睛把他的新娘子凝视着。
“我的新娘子,快些穿上美丽的婚纱来到我身边,不然我枪下的这玩意儿,就见证不了咱们的婚礼了。”
温辞脸色平静,像静谧的湖面那般波澜不惊,他瞅了瞅这荒诞逼真的妖魔鬼怪们,听着全景声环绕的钢琴背景乐,这会儿加上管弦了。
场面还挺宏大……
美人儿迟迟没给反应,像是一出舞台剧卡带了似的,司渊有点没预料到,毕竟他枪下小丑是温辞这辈子最爱的男人,怎地这么头脑冷静,面无表情?
温辞是冷静了,秦陆可冷静不了,凭他胡作非为的本事都还没见识过枪呢,意识里能摸到手的都是玩具,如今被个玩具顶着脑门,恐惧的情绪被升腾的愤怒所掩盖。
脚被铐着了,手没有,大少爷骂了声,徒手去抢夺疯子手里的手/枪,“你神经病——”
砰——
巨大的枪声在教堂里响起,一缕白烟从枪口飘出来,司渊一副吃惊模样哇哦了一声,拿回自己的手/枪往眼皮子底下凑一眼,解释道:“走火了。”
说完又瞅一眼棺材里坐尸一般的小丑,“你是傻逼吗?顶在脑门上的枪,你抢什么抢?”
秦陆的脑门并没有被开一个洞,但是大少爷身后的棺材被开了一个洞。
像是一场惊悚魔术。
但如果不是魔术的话……那就真他妈惊悚了。
小丑变得安静如鸡。
搞定不规矩的小丑后,司渊把枪口调转向温辞。
却是瞄准在宋扬的脑袋上。
宋扬用身体当盾,把温辞保护得密密实实,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司渊扳机上的手指下压,企图把这只狗吓走,然而对方面上那种因为没见过世面而稍显紧绷的神情,在短时间内迅速变成适应的状态,甚至深得发亮的目光里有一股子和土狗不搭配的兴奋与狼性。
宋扬直勾勾盯着男人手里的手/枪。
他是对这玩意儿很感兴趣吗?司渊在心底思量道。
两位男士之间的气氛……像是又要打起来。
温辞专门负责解决这种情况,他再次上前了一步,横插在两人中间。
吓宋扬一跳,小伙身体里莫名其妙沸腾的血液立马消停了,变成惊悚,一把将蹿出来的温辞逮住。
“你干什么?别乱跑,快到我身后去!”
温辞:“教堂的门锁住了,他手里的如果是真枪,你觉得我躲在你身后就可以逃掉了吗?来都来了,难得人家搞了这么大个排场,不如就玩玩,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啊?”宋扬懵逼。
温辞笑了笑,用嫌弃的目光瞥向身旁两侧试图替他更衣的鬼怪,而后看向司渊,“司少,让我配合这一出婚礼没问题,但你安排的这两位服侍也太磕碜了……我让我的助理帮我更衣,没问题吧?”